距离那场大战已经过了将近半月了,刘卫此刻躺在床上养伤,心却很乱。
虽说最后只是受罚一百军棍,官职也降了三级,但是这些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唯独过意不去的是连累了白朗要远赴洛阳留守。刘卫跟随白朗多年,怎会不知道秦王此举是何意呢?白朗在咸阳手握秦国数十万大军的兵权,而一旦到了洛阳,兵权必然会转至秦王手中。看来秦王对白大将军还是提防颇深啊!
正在他懊恼之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正欲斥责仆从怎么不通报便进来时,抬头一看却是吓得立马就要下床跪拜。
因为来人正是那位他心心念念许久的白大将军。
白朗上前拦住了刘卫要下床的举动,轻声道:“你有伤在身,就不用下床行礼了。”
刘卫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愧疚的说道:“都怪末将出师不利,连累了白将军要远赴洛阳。”
白朗不在意摇了摇头,“无妨,洛阳那边异动频繁的消息不假,我本就有意回洛阳一段时间,一则稍稍减轻国主疑心,二则提防诸侯的举动。”
刘卫愣了愣,随后开口道:“我还以为这只是将军避嫌的借口。”
“不说这些了,和我讲讲你这次在寿城与中山军作战之事,不要遗漏了任何一个细节。”
随后刘卫开始细细阐述其了那天夜晚发生的事情,从北城门的大开,再到南门传来六千骑兵逃跑的消息,接着是进城后的遇伏,再到最后终于逃出了城外却被前后夹击。
白朗细细的听完了刘卫的讲述,目光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还记得我最常和你说的那句话吗?”
刘卫心中一颤,惭愧的答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你明知城内有埋伏,却自恃勇力,否则也不会遭此大败。”白朗沉沉的说道,心中却也是叹了口气。
能够想出这般谋划的人,绝不是普通人,就连白朗听完了完整的经过,回过头来再去思考通篇的布局,也不禁感慨。
他自问若是他处在那样的情况之下,虽然有破敌之策,但是依照他的习惯,不会采取如此冒险的举动。
“可曾探得是何人在为中山伯谋划?”白朗问道。
刘卫面上惭愧之色更甚,开口道:“只听说是一个叫陈子游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是没有查到任何此人的底细,只听说他自称是燕齐一带的人,但是究竟家住何方师承何处却是无从得知。”
白朗皱了皱眉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