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考核的内容很快传遍了曲阜城,并且正在以更快的速度传遍诸侯国。儒教魁首言子渊将会与第二轮棋试的胜者许晓礼进行对局。
这个消息震动了各国,一时之间,天下的目光都注视向这不大不小的曲阜城。
而在秦国的咸阳,年轻的秦王眼神有些阴郁的坐在书房内,身旁站着三名朝内的亲信。
少年甘茂看了看左右两名同僚,青年将领李信一如既往的沉默,上次的吴魁之乱,其实本是秦王助其上位的契机,可是却出现了变故,诸侯异动频繁,虎牢关的白朗成了众失之的,一时之间不会有大的战争爆发,要想在短期内助其上位不太可能。另一侧站着的郑青松,与甘茂的关系不太好,两人在仕途上的经历差别巨大,甘茂年少成名,仕途上平步青云,郑青松却兢兢业业了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白朗目前是他们三人共同的政敌,这自然无可厚非,可若是有朝一日板下了白朗,朝中又该谁来主政?甘茂的眼光放的很长远,在他的设想中,朝内若想立得住脚,军界一定得有盟友,而这个盟友,毫无疑问就是李信。
沉默的三人都低着头,心思流转不定,他们都明白这次秦王召他们三人来的原因,儒教魁首言子渊与留城书院许晓礼对弈,这个消息早就传到了朝内。相比起甘茂和郑青松两人,李信却是淡定的多了,他现在挂职禁军统领,负责秦王的人身安全,政治上的事情,不用他多劳心。
秦王看着低头的三人,嗓音有些许嘶哑的开口道:“这次派出的士子团规模空前,就连方相国的独子也出动了,可是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诸位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这次的儒教交流会,秦国派出了近百年来规模最大的士子团,在众多诸侯国的眼中,秦国对这次的儒教盛会势在必得,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卫国的一家小书院竟然有一名学生横空出世。付出了这么大的心血却落得个一场空,也难怪秦王生气。
郑青松抬起头来,看向年轻的秦王,说道:“言子渊要找继承人,这个继承人来自哪里是最重要的。”
秦王问道:“郑大夫是什么意思?”
郑青松接着说道:“我国近二十年来所作所为,早已违背了儒教教条,言子渊看在眼里,只是不说,也不曾写文章谴责,但是有不少名儒写文声讨,坊间流传甚广。言子渊虽然不说,但是也决计不会选择收一名我大秦的子弟为关门弟子,更别说继承衣钵。”
秦王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有些凶戾之色:“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