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圣思安教堂在她心底的意义,明明应该还记得,当年他的承诺。
如今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如果只是演戏,为什么非要办婚礼?为什么非要选择圣思安?
他就那么巴不得她堕入地狱,众叛亲离吗?
宫翊深原本的坚定,在看到她如此痛苦的双眸时,突然就出现了裂痕,下一秒几乎像是逃离一般,拿着自己的碗筷飞快冲上二楼的楼梯。
唐知忆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底因为泛滥回忆而疼痛的酸涩,低头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还算合体,又看了看客厅里,的确没有属于宫翊深的东西,这才走到对讲旁边按了通话键和开门键。
“伯父,伯母,我刚才在做饭,没听到门铃响,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唐知忆浅笑着十分有礼貌的打招呼,之后便迎出院子。
袁家和半路崛起的唐家不一样,往上数好几代都是富贾豪门,只是人丁越来越稀薄,到了袁父这一辈就只剩下他一个,所以袁京墨是实打实的单传。
她和袁京墨两年前过了两家长辈的审核,这才被介绍处起了对象,可以这样说,唐知忆是先认识袁家父母,才认识袁京墨的,袁家父母也是不止一次来这里看过唐知忆。
只是今天进门的时候,袁家父母脸上的笑意有些古怪,进屋后还仔细打量一遍客厅各处。
唐知忆以为是自己心虚,才会觉得他们不对劲,便是努力保持镇定的微笑,主动道:
“伯父,伯母,吃中饭了吗?我刚才正好在做饭,不知二位到来,准备的不丰盛,不如二位先吃着,我再去炒两道菜来,很快就好的,你们稍等一下。”
袁母看着十几米外的餐桌上,摆着两道菜一碗米饭,眸光就有些纳闷,从前她也这个时候来拜访过,不止一次看见过唐知忆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来,或者起来也是在别人吃午餐的时候,她在吃早餐。
怎地今天就这样特殊,桌上摆着的是中饭呢?
再加上自家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儿,袁母的第六感瞬间爆棚,一下子就猜出屋内有人。
袁母不动声色的偷偷捅了捅丈夫的后腰,表面上却是淡笑着道:“不必麻烦了!我们中午和人约了吃饭,就只是过来看你一下。”
袁父会意立刻附和道:“我和你伯母来,就是为了你和京墨的婚事。这原本都要拿回来的结婚证,突然就变成他出国,我们那天走的也急,没跟你父母说清楚。只怕你心里不舒服,所以你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