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写白其实也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到了对方的意思,于是也做坦荡状,说道:“我曾经是北岳宗门的弟子,只是后来离开了宗门。”
“哦,难怪苏兄会以元气为这孩儿稳住兽魂的毒。”文达貌似很平淡地说道。
叶写白心中咯噔一下,但面上却风轻云淡,微微叹气:“是啊,我家距离此地较远,若不能先抑制住兽魂的毒,只怕他会凶多吉少。”
“嗯,苏兄修为很不错啊!”文达轻轻赞叹。
“文先生过奖了。”叶写白也淡淡回答。
这边厢,他们在相互试探,那边厢,段戊已经开始焦躁不安起来,若在往日,以老爷子九品药尊的修为,要将兽魂的毒从孩子身上逼出去,绝非一件艰难的事。但这会儿老爷子已经饱受长寿丹的荼毒,他的神经中枢处于一片亢奋的状态,经络内元气出现了异常絮乱的情形,这让他感觉很痛苦,于是老爷子发出了一声怒吼。
段晚晚也被爷爷的异常举动惊了一下,于是急急安慰爷爷,并很快叫叶写白把孩子抱出去了。
段戊则迅速服下一颗红彤彤的长寿丹,隔了许久,他才恢复常态。
段晚晚见爷爷无恙,暗暗松了一口气。出得炼丹房,撞上叶写白求助的眸光,这小姑娘到底不忍心将人撵出去,于是安排他们到一间跨院的厢房住下,又去药库寻了一味化毒丹,拿过来给星娃儿服下,暂时稳住他的兽魂之毒。
小姑娘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既然人是他接进来的,无论如何,她也得想办法把星娃儿的毒给解了。
在后院的一处环境清幽的宅子内,一个身着燕居常服的中年人背负着手,来回踱步,神色郁郁,他的旁边则站着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清丽姑娘,目光殷切地望着他。
中年人是段氏的第二代家主段臻,那姑娘则是他的第四个女儿段晚晚。
“爹,爷爷这种情况,咱该怎么办?”对于爷爷被长寿丹的毒害,段晚晚想起就恼恨交加,恨不能将文达碎尸万段。
段臻目光阴郁,微微一叹,他也知道父亲的情况,但父亲炼的是长寿丹,做儿子的岂有不想父亲长寿之理?所以他之前劝阻父亲炼丹,总是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地劝谏,不敢直言其非,但父亲的一句你就想我早死,是吗?就让他败下阵来。现在女儿又一次说起老爷子的事,段臻便不自觉回避这个话题,他答非所问地说道:“那苏灿是什么来头?何以他的孩子会中了兽魂的毒?”
段晚晚也被父亲的转移话题整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