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家族陪着他一起下地狱了。”裴玄皮笑若不笑地说道。
叶写白还是戴着之前与他见面的那只面具,冷冷地瞅着他,浑然没将周围那三柄杀气袭人的刀锋当一回事,笑道:“裴公子这么年轻,想来是还没成亲的,嗯,膝下无儿,幸事,一件幸事啊。”
裴玄微微一愣,还没开口,那边的罗界已大声道:“裴大人,待我等将这人拿下,休要与他废话。”
“退下,全部退下。”裴玄冷冷说道。
那两个从门外进来的军汉向罗界望过去,罗界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开。两个军汉唯有退到一旁,但也只是退了一丈有余,也不收刀,依旧杀气腾腾地望着叶写白。
罗界见裴玄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态,似乎事态还在掌控之中,便收了刀,又坐回位子上。
听闻叶写白那句膝下无儿的话,裴玄初时也是微微一愣,但聪敏如他,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冷笑道:“阁下是想以我亲人的安危来要挟我吗?嘿嘿,你这种想法很不错,但也很幼稚。”
“请问阁下姓甚名谁?你可知道你在与何人说话吗?”罗界瞪着叶写白,声如雷吼。
裴玄接口道:“鼠辈一名,咱们姑且喊他无名氏吧。”
“苏灿!”叶写白很快说出一个惯用的名字。
“也是姓苏,想来当是苏氏族人了,你想救族人我可以理解,但不是用武力。你们当劝苏彬将那凤羽之魂交出来,然后举族平安,岂非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若因苏彬一人之好恶,而让苏氏一族与他陪葬,这又是何苦来哉呢。”裴玄徐徐说着,掌中的酒杯在他的如女人纤细的手指中,一圈一圈地旋转。
听闻苏灿这个名字,罗界眉头微微一皱,似乎若有所思。
叶写白淡淡说道:“执法者,当依法而行,而非枉法施威。裴大人年纪轻轻就已位高权重,实在让人钦佩。正如裴大人刚才所言,我以你的亲人来要挟你,是一个很幼稚的做法。没错,做法是很幼稚的,但鲜血却是很真实的,当你家人的头颅滚落地上,而鲜血狂喷而出的时候,你说这事跟幼稚还有关系吗?这事只跟死亡有关系,你懂吗?”
“狂妄!你竟敢与我们皇谕司和皇缉司作对?你可知顷刻间,你苏氏就将九族俱灭,你懂吗?”罗界长得儒雅斯文,但此刻那张威严的老脸已经一片扭曲之状,目若寒刀,哪里还有半分儒雅之相。
他手按住了刀柄,身子微微弓起,一副随时拔刀劈砍的架势。
裴玄也不淡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