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长老会的大长老,其修为之高超,心智之成熟,处事之老练,这些都是无可挑剔的。按说是绝不会卷入到轻羽之魂这种莫名其妙的案子之中的。但他却偏偏卷进去了。
姬无过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苏长老,你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你可知仙皇陛下已经下了谕旨了,任何人不得与轻羽之魂的案子扯上关系,否则按亵渎神灵罪论处。”
苏彬面容惨淡,其实他早就想到裴玄会将此事告知门主的,只是当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觉得心中难受,他心平气和说道:“门主,一切都是苏彬一人的罪过,苏彬愿意接受宗门的任何处罚。”
姬无过来回踱步,神情不悦,扑通坐在一张檀木座椅上,扶额叹道:“苏长老啊,你是长老会的大长老,你是我北岳宗门的的耆宿,现在你居然违背了仙皇陛下的谕旨,你这是要把我整个宗门都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吗?我知道你们苏氏与太子雮夜君渊源颇深,但你不为自己考虑,总得为你的家庭想想吧。比如说,前不久,你的孙子降生了,你都当上爷爷了。”
想起那个白白胖胖的乖孙子,苏彬老怀大慰,但此刻心中却是一阵刺痛,曾几何时,他出现过动摇,毕竟那枚轻羽之魂关系到他苏氏满门的存亡,但他很快那一缕妄念扼杀在萌芽状态。他不能将轻羽之魂交出去。因为这是孝靖皇后的残魄,是孝靖皇后能复活的最后希望,自己若将这枚轻羽之魂交出去,则是背主求荣的无耻之举,非但对不住太子殿下一直以来的恩泽,日后死在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父亲和祖父,他苏彬做不出这种小人之举。
面对门主痛心疾首的质问,苏彬惨然笑道:“门主,苏彬一人做事一人当,请门主与裴大人讲,不要祸及无辜。”
听闻此言,姬无过怒意大盛,苏彬这番话,就像一柄刀,划破了他作为门主高高在上的面子与尊严。裴玄只是一个特务机构的特务头子,在世人眼中,其风评委实不堪,而他作为北岳宗门的门主,至少在表面上来讲,是不宜跟这种人有什么纠葛的。但苏彬这话在姬无过听来,意思却很明显,门主您既然是裴玄的传声筒,那您就帮忙给裴大人说一下吧。
裴玄尽管与他的女儿你侬我侬,好得不得了,但他们一日没有成亲,姬无过就一日不想让人觉得他是皇谕司的爪牙,于是怒火中烧也就不难理解了。
苏彬稳重练达,聪颖敏捷,但对于人性的揣摩和拿捏,到底有所欠缺,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彻底惹怒了宗门的老大。
“苏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