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也赶紧尾随而去。
而在埂道上乱作一团的人此时稍稍安静了下来,虽然还有人在哭泣,也有人在哀嚎,但大体而言,混乱而惊恐的气氛总算降了下来。
雮丫丫再次被施了定身罩,站在埂道上流着泪。当巨变突起,她很快被人从软禁的房子带了出来,其时她只是被下了药,浑身软软的,手脚无力,根本逃不了,此后他们出了城堡,沿着那窄窄的沼泽埂道向前走,之后叶写白骤然出现在空中,引起了底下的一片惊呼,再之后,叶写白与沙戊对轰起来,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然后她出声呼叫,最后被旁边的人一指定身罩给定住了。
叶写白从天上被人一记击杀给轰下来之后,雮丫丫的心也像被人从空中轰了下来了,然后除了流泪,她什么事也做不了。
自打被人掳到黑门城堡之后,她还从未流过泪,当然心中的郁结是一直都存在的,并且随着日子的过去,这个悲愤而彷徨的郁结越来越大。但她不能在敌人面前认怂,她一直都是极为坚强的女孩子。如今叶写白在她面前死去,她堆积起来的悲苦终于如危坝决堤般宣泄出来了。
掠回城堡之中的沙戊简直怒不可遏,城堡中的房子还在那一群愤怒龟鱼兽的撞击下,不断倾泻,不断倒塌,或死亡或受伤的门徒在废墟的瓦砾中或陈尸就地或惨嚎声声,这些画面简直让人触目惊心。沙戊不是在寻龟鱼兽的晦气,他知道,纵然将他们的兽王杀死,也根本无法解决眼前之厄,也解救不了困境中的人。因为杀死兽王,只会招致其他龟鱼兽更疯狂的攻击。这帮畜生似乎根本不存在畏死之心的。
愤怒的沙戊在寻找那帮弟子,刚刚他从城堡掠出去的时候,交代了他们,要把那幼兽还给人家。眼下这种场面,很显然那个抱起幼兽的家伙根本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他不会把幼兽带出城堡,然后将这帮该死的畜生引走啊!
沙戊出离愤怒了,他越过一座座倒塌的房屋,终于在一处倾倒的屋脊上找到了之前在他身边的几个弟子。
“说,你们到底是谁去屋脊上取了那只幼兽?”沙戊震声怒吼。
众弟子正在废墟中救人,见师父咆哮的样子,都是一惊,然后众人的手指指向了一个灰头土脸的青年。
沙戊冲着他怒道:“你把幼兽给了兽王吗?”
那青年见师父如此愤怒,似乎事情不妙,纠正道:“不,我给了那只母兽,我……啊!”
他话未说完,猛见人影一晃,砰的一下,他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然后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