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争,连我的儿子们我都不让他们染指权位
,免得引火烧身,当功臣不容易啊,可……可怎么也不能连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都保全不了啊?”
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虽然皇甫良和萧锦晔在位的时候,并未显露过要除掉功臣的意思。
但他们这些人心里也很清楚,那是因为他们都很安分守己,不冒头,不拔尖儿,但凡有人露出头来,想要试一试君王的忍耐力,定会被打压下去。
不是说萧锦晔和皇甫良没有容人之量,而是不能有。
身在那个位置,要考虑的不只是如何分封功臣,如何享受胜利的果实。
也要考虑这个新建立起来的帝国,如何安定繁荣,如何平安度过初期的混乱和无序。
功臣如果仗着功绩胡作非为,那就会成为新朝的毒瘤,必须要铲除。
所以薛满一直很自律,也严格地管束子女和家人,不许他们在外惹是生非。
唐若白道:“薛伯父,您说的很对,所以该要的还是要,该争的也要争,从前我们不争,是因为不想争,但到了非争不可的时候,就一定要争到手!”
这番拗口的话,说的倒是轻描淡写,但薛满明显看出,唐若白是认真的。
“贤侄,你打算做什么?”薛满有些不安地问。
“薛伯父放心,小侄自有分寸,不会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唐若白给了薛满一个安心的笑容。
薛满看了一眼唐振钦。
唐振钦道:“我儿子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多事了,贤侄要是有什么需要我这老不中用帮忙的,尽管开口!”薛满这句承诺,可是相当重了。
他在京城这么多年都低调行事,有可能因为这句话就前功尽弃,但薛满却丝毫没有后悔之意。
有时候太低调了,反而会让某些人忘记,他们是比谁都有血性有骨气的。
“多谢薛伯父,有您这句话,小侄就放心了!”唐若白知道,薛满和他爹是生死之交,但时移世易,谁知道这生死之交如今还能剩多少情义?
但薛满这句话一说,他就明白,薛满依然还是当年的薛伯父,没有改变过。
就凭这一点,他就觉得,自己这老爹虽然有时候糊涂,但交友这方面,却是很有眼光。
薛满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吩咐人做点吃的,你爹受了伤需要好好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