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些焦虑,萧锦晔当真要被论个欺君犯上的罪名,那可不是小罪,轻则流放发配,重则要被杀头的。
不过以皇甫川现在对萧锦晔的态度,恐怕不会流放那么简单,估计是不杀不快吧?
唐茗悠忽然觉得,自己才是害萧锦晔落到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
若非她精心安排了萧锦晔和太后的那场密会,又引来皇甫川,他也不会惹怒皇甫川。“不过你也放心,我觉得皇上不敢杀箫王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上如今还没有独揽大权,箫王虽然人不在其位,但权力可没有彻底放手,但看他愿不愿意用罢了!”宝亲王妃见唐茗悠愁眉不展,出
言宽慰道。
唐茗悠道:“嗯,他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如今我自身难保了,哪还能操心那么多事儿呢!”
“只要你离开京城就安全了,太后如今也不可能再刁难你了,她才叫真正的自身难保!”宝亲王妃露出一抹略带快意的笑。
宝亲王妃对太后的憎恨可是从来没有消减过,不仅是当年临安郡主那事儿,更远就能追随到天启初立,太后还未被立后的事儿。
当时她为了后位不受威胁,设计害死了皇甫良的发妻,而皇甫良的发妻与宝亲王妃是妯娌,两人从前就关系很亲密。
皇甫良的发妻死了,宝亲王妃虽然怀疑她的死因,却也无从查起,毕竟当时天启朝还未正式走上正轨,他们这些皇亲国戚也都从乡下赶来京城。
她把这一切都算在了太后头上,这么多年来,都耿耿于怀。一如太后对她的态度一样。
唐茗悠知道太后是什么处境,永乐宫如今就是太后的牢笼,皇甫川已经不可能去尽人子的孝道。
没有出手要太后的命,已经是皇甫川最大的容忍了。
太后一向高高在上惯了,突然跌倒,恐怕难以适应,一开始还劝自己等皇甫川气消了就好了,可渐渐发现自己被圈禁成了一种常态,她哪里能受得了?
永乐宫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每天大哭大骂,皇甫川听到她大哭大骂,就更加生气不理她。
太后的身子也就慢慢垮了,从一开始的假病,到真的病倒在床。
皇甫川似乎是对这个母后真的不怎么关心,只去看过一次,被太后骂了之后,就拂袖而去。
太医虽然还去给太后看诊,但心病可没有那么好医。
而且宫里人,谁不会看脸色办事,皇甫川和太后闹得那么僵,太医又如何敢一下子把太后给治好了,让她有足够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