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直春季,天空有些阴沉,满城杏花飘烟雨,细雨绵绵一连下了好几天,白石路青砖瓦被洗涤得清澈,雨间的清风不知扫落多少花,满城清新。
大齐的国花为杏花,因此皇城的街道上种满杏花,据说当年年轻时的齐玄祯于杏花树下悟道,立国之后便广种杏花。
这日,徐天启与林浩湖中亭对坐,一盏清茶,两个白玉杯,一本泛黄的破旧书,两人相谈甚欢。观湖中烟雨,点点滴滴尽是回忆,不知不觉已经快一年过去了,还记得林浩刚来时,满池碧叶出芙蓉,映日荷花别样红,如今荷叶依旧,荷花确如林浩的少年稚嫩,不见了踪迹。
历经磨难,事事难以如意,心境自然明了了不少,面容早已褪去稚嫩,初心不变。
“徒儿啊,你说你这炼器的手法于我而学,可你这圆满的剑势不知何处习来?”徐天启顿了顿,品了一口茶,笑着道,“我觉着有种剑圣卫阙的感觉。”
林浩心中先是一怔,但面色平淡,波澜不惊,随后风轻云淡的回答道,“莫不是师傅认识这剑圣?”
“见过。”徐天启咳嗽了几下,显然这烟雨中的寒气让他有些难受,“昔日皇城一战,至今记忆犹新,十九年了,你的剑势之中有着他的影子。”
林浩这才突然想起,前些几日,因为修炼“剑酒八诀”的原因,突然心中痒痒,有些想酒了,天启阁不远处的一处酒家酒旗招展,看得林浩这是难受不已,去喝上了三两斤,有些微醺,与人起了争执,最后大打出手。
两人修为一样,皆是塑道境二重修为。林浩经过快一年的努力,修为自然亦是晋升到塑道境二重。
两人皆用三尺长剑,修为相当,皆是剑势,实力居然相差无几,一时之间你来我往,过上几百招,实在难分胜负。
那人是一黑衣剑客,俨然一副浪子剑客的模样,墨色长发用黑色布条束了起来,刚毅的脸上有些微红,哈哈大笑,一副豪气干云,相见恨晚的样子对林浩说道,“你是唯一一个修为和我一般能和我不相上下的人,这架打得痛快,这坛酒敬你。”
随即他的长剑抬起一坛杏花酒,剑身一动,那酒便平稳的飞向林浩,酒水半分未洒,可见其实力不凡。
林浩难得遇见如此豪气冲天的剑客,也是兴奋异常,一手接过酒来,对着那黑衣剑客表示干了的意思,两人便一人一坛。白花花的酒水直灌而下,林浩面色红霞飞渡,大呼一声,“痛快。”
便啪的一声,倒地不起,脑袋沉沉之间,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