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着玩,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也愿意宠着她,什么好东西都想给她。
久久凝视着那张脸,他闭上了眼睛,手指轻轻抚上尉迟不易的脸,脸皮倒是嫩的,光滑柔软,跟姑娘家一样,弯弯的眉,秀顶的鼻梁,小巧的嘴,若是不睁眼,也可以当他是个女的。正在暇想,一个烟公嗓突然响起,将那幻像打破,实在大煞风景。
你摸我做什么?被摸醒的人很不解,皱着两道细细的眉问他。
好事被打断,蓝霁华有些恼怒,声音低沉,闭眼。
尉迟不易心里狂跳,他不会是真的那什么吧,她哪能闭眼,干嘛摸我?
别问那么多,闭眼。蓝霁华加重了语气,他总是笑嘻嘻的模样,偶尔严肃起来,也有点吓人。
尉迟不易按住他的手,你要是真那什么,我可不是
别多想,我只是看你身子单薄,替你摸摸骨,蓝霁华看着她,我又不会瞎摸,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别扭的,别是真有什么问题吧。
尉迟不易怕他看出什么来,瞪了他一眼,你摸骨就摸骨,别乱摸啊。
她硬着头皮闭上了眼睛,那温热的手指又开始在她脸上游走了,扫过眉眼,鼻梁,嘴唇,在脸颊上摩挲了片刻,滑到了下巴,再往右捏住了她的耳垂,细细的揉搓了一番。
蓝霁华心里涌起了一些怜悯,转往她的背后,摸到了一片肩胛骨,细薄的,削瘦的,仿佛能从皮肉里直接取出来似的,蓝霁华心里的怜悯更甚,低低的叹气,把手拿了出来,你先天不足。
他手一收回去,尉迟不易吊起的心也落了下来,摸了半天,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她佯装镇定的说,大概吧,不然我爹娘怎么给我取了这样的名字,活着不易,大概就是因为先天不足,不过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从今日起,我会让人给你多做点补品,好好补一补,你这身子骨,比姑娘家的还弱。
尉迟不易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了一点,堆起一脸笑,谢谢皇上。
她把枕头抱在怀里,磨蹭着从床脚下去,您再睡会,我先回去了。
蓝霁华打趣道:不怕蛇了?
天都亮了,蛇应该不会来了吧。她边说,边麻溜的钻出账子,往自已屋子去了。
回到自己的地方,尉迟不易松驰下来,心倒跳得更快了,有点后怕,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夜宿皇帝的寝卧不是秘密,宫女过来给她收拾床铺的时侯,看她的眼睛都不一样了,更客气更热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