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叫喊,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刀剑相撞的打斗声,皇帝行营旁的篝火灭了,一片幽暗,只模糊看到打斗的人纠缠的身影,但具体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混乱中,似乎有谁受了伤,惨叫一声,立刻有人叫起来,“皇上!皇上受伤了,快来人啊……”
黑暗中,有个身影极快的冲过去,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剑锋划过夜空,幽光一闪,看得出是把好剑。
那人一过去,立刻就被人层层围住,但仅仅只是围住,所有人手里的剑皆是朝下指着,并没有想打架的意思。
被围住的人愣了一下,使劲跺了一下脚,“你敢骗我?”
一个高大的身影过来,将她拦腰一抱,低声哄道,“进去朕再解释。”
一个侍卫忙把毡子打起来,等皇帝把皇后抱进去,外头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戏演完了,剩下的就是皇帝的事了。
营账里点着灯,照着白千帆气鼓鼓的脸,墨容澉把她放在床上,斜眼睨了睁,来个恶人先告状,“朕还没生气呢,你倒先气上了,我问你,你这唱的哪出啊?为什么要偷跑出来?知道太子和清扬他们多担心么?知道朕多担心么?说朕骗你,那也是你骗朕在先?还打发月桂给朕送香包,你就是那个时侯混进队伍的吧?”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去,白千帆翘起的小嘴慢慢收回去了,把剑插回剑鞘,嗫嚅道:“我给他们留信了。”
“留封信就行了么?”墨容澉可着劲的数落她,“万一有个闪失,你叫朕怎么办?你让几个孩子怎么想?”
白千帆不服气的撇嘴,“现下太平,能出什么事?”
“现下是太平,可你能保证临安城里没有混进敌国的奸细?没有前太子的人潜伏下来?没有亡命之徒想找朝廷的麻烦?”墨容澉越说越生气,“你不是别人,你是东越的皇后,是我墨容澉的媳妇儿,真要亮了身份,多少人看着呢!”
白千帆被他说得没了脾气,干脆两手一摊耍无赖,“我来都来了,你说怎么办?”
“好办啊,”墨容澉说,“太子派了人来接你,朕这里再多指派些人,连夜护送你回宫,就当今日这事没发生过。”
白千帆有点意外,“麟儿派人来接我了?”
“当然,不然朕怎么知道你在军中?”他坐下来,揽着她的肩,“帆儿,听话,乖乖回去,朕打了胜仗立马就回来。”
白千帆低头不语,手摩挲着剑鞘上的花纹,一趟一趟的抚着,用沉默表达着她的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