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太子安慰道:“父皇不必多虑,如今蒙达国泰民安,老百姓安居乐业,能发生什么大事?”
皇帝的笑容有一丝苦涩,他虽然久居深宫,外头是什么光景,心里多少也明白,别说安居乐业,老百姓不骂他就算好了,兰妃的父兄骑在百姓们头上作威作福,只要不闹得收不得场,他就睁只眼闭只眼。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哪怕贵为君主,也有后悔和遗憾,兰妃就是他想弥补的遗憾,他老了,雄心斗志消磨掉了,终究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的道,“朕老了,很多事都不愿意管了,是时侯要让贤了……”
太子心一跳,忙往地上一跪,“父皇千秋鼎盛,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您是蒙达的君主,受万民爱戴,儿子们也以您为天,您是儿子们的主心骨……”
皇帝见他脸色惶然,露出一点笑意,“起来吧,朕知道你们几个都孝顺,”他没再往下说,转了话头,“听说回宫的时侯,珞儿和你闹磕巴了?”
太子起身坐下,心想,嘴里说着不管事,其实什么都瞒不过他。
他垂下眼帘,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是这样的,六弟今儿带了位朋友去观战,引见给儿臣认识,儿臣见他谈吐不凡,有心结交,所以约了赛后一叙,后来围场出了事,儿臣怕那人有什么闪失,便派人接到马车上,一起回城,也不知道六弟误会了什么,竟然一路追赶,此刻还在我东宫里闹呢。”
皇帝沉了脸,“简直胡闹!是个女人?”
太子摇头,“是个男人,因他周游列国,见识颇广,儿臣想听他说说外头的事,不知道六弟为何这般紧张?他府里门客三千,可没见他这样紧张过谁?”
皇帝皱了眉头,“珞儿行事荒唐,门客越聚越多,只怕他那华阳府都住不下了,他早过了婚配之年,却不肯娶亲,朕也由着他,如今看来……你不用管他,朕自会让人叫他走。”他对乌特敏抬抬下巴,“你亲自去一趟,请六皇子过来。”
乌特敏躬了躬身子,领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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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光厚往帘子外边探了一眼,见宁十一和宁十九都不在车辕上,问墨容澉,“老爷,您打发十一和十九做什么去了?”
墨容澉靠在车围上,眼皮都没抬,“让他们去买酒买肉,庆祝今日旗开得胜。”
谢光厚要笑不笑:“老爷怎么确定是旗开得胜?”
墨容澉这才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