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忍无可忍,朝着洛长风便一阵咆哮:“洛长风,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了,我的确是在富临上班,你也的确是富临的老板。但是这并不代表,你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在公司里,你目中无人,傲慢自大,自以为是,我都忍了,现在已经出了公司了,你最好离我两仗远。我看见你就倒霉,就恶心,反胃,也请你以后都不要再干涉我的自由!”
陆时雨说着,捏着拳头,面红耳赤,清澈的水眸因为委屈蒙上了一层氤氲。
浴池边的洛长风眸色中闪了闪,有些意外。
第一次有女人在他跟前哭,他竟是有些无措。
停顿了片刻,想到陆时雨坐在别的男人身上的画面,他的眸子里再次阴寒刺骨。
他是陆时雨法律上的丈夫,有权利和义务要求妻子自重。
陆时雨结了婚就应该少在外面丢人现眼,今天的事情本就是她不知轻重。
这点惩罚又算得了什么?
洛长风冷笑着,朝着浴池边走近,“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是我……”
话还没说出口,浴池里的陆时雨看见步步逼近的洛长风,有些慌。
这个毫无人性的男人不知道还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她索性扑腾着水花,伸手指着洛长风,“你这个神经病,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浴池里溅起的水花将洛长风的裤子打湿了半截。
“你……”洛长风捏着拳头,咬着牙,一眼都不想再多看这个令人厌恶的女人,“我告诉你为什么?我是洛泽的哥哥,有权利和义务保证我们洛家的颜面,容不得你这种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垃圾,在外面败坏我们洛家的名声。倘若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再也懒得多看一眼,转身出了浴室。
浴室门外,肖叔已经听见了浴室里的声音,忍不住眼里带着笑意。
肖叔跟着洛长风有些年头了。
很少有人能够这般让少爷生气。
从前的洛长风太顺利了,顺利得不像个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手到擒来,毫不拖泥带水。
如今起码有了情绪,是个好兆头。
“少爷,您为何不告诉时小姐,您就是她的丈夫。”肖叔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告诉她干什么?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跟那个疯女人离婚。说了只会徒生烦恼。”洛长风换下身上的西服。
脑中想起陆时雨朝她泼水的样子,就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