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无法停止。这人心如车轴,功名利禄是轮辐,唯有跳到车轮之外,才不会为世俗所累。”
陆世隆一生为了功名,正如车轮一般转动不休,何曾有过片刻停歇,听了玄一所言,喟然而叹:“正如先生所说,陆某其实也是个执著的人。”玄一说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难哪,难哪!”陆世隆问道:“在下身在其中,时常感到处处艰难,能否算作‘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呢?”玄一说:“求仁而得仁。既然求的是践行心中的大道,做了该做的事,便是成功。至于世俗之累,人所难免。须知心若脱俗,便无所累。”
玄一仙风道骨,见识非凡,陆世隆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玄一也对陆世隆能在纷繁芜杂之中,想有所作为的忧国忧民之心感到佩服。二人话语投机,彻夜畅谈,直到东方见晓,陆世隆便邀玄一与他同赴河间,玄一欣然同意。于是未等秦家人来接,提笔挥毫,给秦家人留下了一段话,随后走了。这段话是:‘天生万物,无声无息。振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人行万事,仰合天文,俯合地理。精气为物,游魂为变,道济天下,故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玄一随陆世隆到了河间,陆家在河间乃是头等大户,家中田地有十万亩,房屋几百间。陆世隆还专门划出一处院落供玄一和夏幻清师徒居住,玄一从此便开始在河间清修。
七天过去,这日下午,玄一正在给幻清讲解幻术的由来,门外有人来访。夏幻清开门见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邋遢老者,蓬头垢面,头大如斗,认的此人是华盖,见他这次一反过去的样子,竟然畜起了头发,乱蓬蓬的披散着,活像一头老年雄师。幻清忙把他让到师父这边。落座后,幻清给华盖上了酒,他知道华盖向来只饮酒不饮茶,故而每日醉醺醺的,一身酒气传的老远。
华盖不修边幅,不拘礼节,先大口喝了三杯酒,然后问玄一说:“大师这次来河间,是要甘老于此吗?”玄一说:“正是,我已经是无所作为之身,能老死于安静之所,也是幸运。”华盖又问玄一:“大师放走的大蛇,对它可有了拘押之法?”玄一摇头说:“我正为此事忧心,却始终无法破解。”华盖哈哈笑道:“大师慈悲,何故瞒我,我看大师这几日灵魂夜夜出壳而去,定是在追踪那条大蛇。”玄一听后,一笑说:“看来还是瞒不住先生。刚才故意隐瞒,是我的错。”华盖说:“可惜我没有大师的道行,只能借助酒力,才能勉强让灵魂出来游走,哪向大师那么来去自-由。否则,我倒愿助大师一臂之力,把那大蛇根除掉。”玄一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