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已经老迈,须发皆白,满脸皱纹,被人五花大绑的押了出来,那些人有的穿着军装,却认不出是什么番号。二舅垂头丧气,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就如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后见一人出来,大声控诉二舅一生的罪恶,可他说的大部分不是事实,显然是为捏造罪名而故意歪曲。即便如此,他们连一次解释的机会也没有留给二舅;只见旁边黑压压一片,尽是围观的群众,也没有一个站出来替二舅说上一句公道话;她看到的只是大家的激愤,一群人恨不得生吃了二舅的肉。等那人控诉完,又有几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人,跳到台上,直接来到二舅身边,一边对他骂骂咧咧,一边对拳打脚踢,二舅老迈的身躯哪里架得住如此折磨,他混浊的眼中流着清泪,嘴角是红红的鲜血。柳之思见二舅到了风烛残年,还被如此没有人性残酷虐待,实在心痛,不忍再看。几次想扭转头去,可是至亲亲情,让她如何不关心,只好忍泪看着。最后,老态龙钟的二舅被那些人打倒在地,奄奄一息,不禁泪如雨下。心说‘士可杀不可辱’,这些人如此对待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真是禽兽不如。到最后众人散去的时候,柳之思再看二舅,满脸血迹,在地上痛苦扭曲,最后一口鲜血喷出,便再没了动静。柳之思看的心如刀绞,此刻光影渐淡,慢慢的场景在她的眼前消散了。
想着二舅临终的凄惨景况,柳之思心头难过,将来到底要发生什么?二舅究竟得罪了谁?为何最后会落得那般凄惨?柳之思甚是迷惑,按当时的情形,别说是二舅,就是任何其他一个人,也不会被众人如此对待,难道有朝一日,要天翻地覆成这样吗?
今天‘佑鹿’给柳之思的信息毕竟有限,即便以柳之思的聪慧,一时也参详不透,看天上月已西斜,窗外树影萧疏,不由一阵悲戚。
第二日,柳之思一直在思索昨天‘佑鹿’的显示,想知道将来毒打折磨二舅的到底是些什么人。于是,吃罢早饭,就让人去把当下的所有军装,按照不同的样式各找来一件。有人随即领命而去,其实这个不难,因为柳胤出身军旅,才调到交通部任职,与军界的各种交情均在,只一天功夫,此事就有人办妥了。柳之思放学后,把收集来的军装依次看了一遍,发现颜色样式和场景中出现的都对不上,只好暂时放弃了这条线索。但心里对二舅越加放心不下,便想着放假的时候,尽快赶去申州一趟,好仔细了解那里的情况,别让二舅出手太过狠辣,结下不解的仇恨,老来报应到他头上,导致向‘佑鹿’显示的那样晚景凄惨。只是柳之思也不清楚,现在进行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