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东条仓介由人引路,来在近前。
原来东条在申州见过柳业刀和柳之思后,想着回北京尚早,便一路骑马向北而来,沿途细细体察民情。他前日到在河间,已经对河间悄然考察了两日,马上要回北京去,今天特意前来拜见普云。
故人相见,各自感慨。东条仓介说道:“二十五年前,我去拜见先生,往事犹如昨日,这一转眼,不想先生须发俱白。想当初,先生对我颇多教诲,让我受益终生,仓介感激不尽。”
普云笑笑说道:“往事如烟,东条君也年近五旬了,听闻现下担任使馆参赞,正是有为之身,可喜可贺。”
而后,普云给东条仓介和李克定、陆宛相互做了介绍,说李陆二人现下都在北京读书,恰好放假回到河间,正遇上东条君,也是缘分。而后,众人落座,普云又让人再上茶来。
东条仓介看李陆二人,才貌俱佳,夸赞说:“看到两位,更让我感到厚生可畏,来者定将超越今人,中华大任,已是后继有人了。”
李克定和陆宛忙谦虚说:“参赞先生过誉,我们才疏学浅,哪里能够担当大任,还望先生多多指教。”
各自寒暄完毕,普云问道:“东条君今日登我文庙之门,不知有何贵干?”
东条仓介一笑,小眼睛精光闪闪的说:“我只是从此路过,知道先生在这里清修,所以前来拜见,顺便请教一个问题,以解我的疑惑。”
普云历经沧桑,深知人心,看东条仓介的神情,不似请教,倒向是有观点要表达,便说:“东条君有话但说无妨,不必客气。”
东条仓介看普云识破他的假客气,暗想普云毕竟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也怪我自己修为不足,心中所想总有蛛丝马迹表露,以后还需注意。想着这些,东条仓介缓缓饮了两口茶,以使心境达到最平和的状态,而后才说:“我这次从北京出来,在天津、申州、河间一带走了一趟,十几日的考察,让我看到,中国大地蕴藏着巨大的变革之力,心中为此感到欣慰,这古老帝国,终于是要焕发新颜了。但是,处在变革的前夜,以后何去何从,依我之见,目前尚难定论。眼下袁世凯称帝改制,看来不能长久。接下来的路当如何走,想来普云先生已经清晰了吧,我愿闻先生教诲,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普云看他故意引话,是想试探自己,为仓介让东条尽快表达出他的想法,普云摆摆手说:“东条君,实不相瞒,接下来的路当如何走,我还没有想清楚,不知东条君有何高见?”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