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无相庵的住持。我的婚事,也是由我师父做的主。”
李克定这两日连续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的确有些发懵,但他清楚记得无相庵的住持圆嗔,乃是当初岳擒豹的夫人。
难怪岳如恒会认识圆嗔,圆嗔原是岳如恒的婶母嘛,做了她师父,也不奇怪。
只是圆嗔和东条仓介交好,并非得道的尼姑,恐怕也没什么佛法能教给岳如恒。
李克定对圆嗔的不屑,当着岳如恒的面不便表露,只敷衍说道:“无相庵的住持,哦,那一定是个非凡之人。”
“我师父的确不凡,等你见了自然会知道。”岳如恒说着话,又走到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整了整妆容。
李克定看岳如恒果然如众人传说的那样,似莲花一朵,便仔细端详起她来,也惊奇于她的美貌,暗赞道,真不愧是明仁四艳之一。
趁着岳如恒补妆之际,李克定苦苦思索着,我怎么会和岳如恒成亲呢?我做了一回新郎,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世上哪有我这样的新郎,连洞房花烛夜都给忘了?
他把手伸进怀中,摸不到那幅小男孩儿的画,那幅画哪去了?难道发生在黑屋子中的事情,真是假的,就是一场梦?
李克定惊讶的想着,现在发生的事情呢,是真的在发生,还是一场梦呢?
他思考着这些,一边向岳如恒瞧去,又看看房间布置,一切都清清楚楚。他敢确认,当前所见的情景,绝对不是虚幻,不是梦。
可是,我父亲母亲怎么会同意我和如恒成亲呢?一定不会的,李家和陆家的婚事还没退,岂能与岳家结亲?
他觉得疑点颇多,便问岳如恒:“如恒,你告诉我,咱们是在河间成亲的吗?”
“当然是了。”岳如恒转回身来,笑他说,“瞧你做了新郎官,美得忘乎所以了吧。”
她刚讲完这句话,外面有绿荷禀告:“小姐,春蚕与章大鱼来了。”
春蚕乃是李克定的贴身丫鬟,是他最信任的人。但章大鱼这个名字,李克定还是第一次听说。
岳如恒闻报后,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热情,对绿荷说道:“快请他们进来吧。”
春蚕和章大鱼从外面进入,上前给李克定和岳如恒施礼说道:“见过大少爷、大少奶奶。”
“免礼吧。”岳如恒一摆手,“你们大老远赶来,辛苦了。”
“回大少奶奶,我们不辛苦。”春蚕代表二人回话。
李克定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如今见到春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