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南行不多时,李克定和华盖来在秋水阁前。
李克定抬头望去,眼前一座三层的大酒楼,当街矗立,巍峨壮丽。竖匾之上的楷书大字,乃名家题的‘秋水阁’。
屋檐空中高耸,若飞天之大鹏;楷书潇洒飘逸,似戏水之蛟龙。
虽然是早上刚过,酒楼前却不断有人出入。
生意如此红火,不知是谁家开的,李克定在心里琢磨着。
古鉴荫弄了一个逍遥茶舍,里面开设‘文功苑’,其实就是青楼。
这家秋水阁,听闻不是那种地方。
真是:两种逍遥,情境不同。
李克定头前带路,迈步上了台阶,秋水阁不同别家,门口没有唱喏的伙计,客人自由出入,显得安静许多,也少了几分市井气息。
进入大堂,一位伙计上前问候:“两位先生好。”
李克定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因为这里透着清静。
华盖抢先说:“给我们找个雅间。”
“好的,您二位请随我来。”
伙计说着,在头前引路,上了三楼,寻了一个名叫‘心斋’的雅间。
房间临街而设,视野开阔。
李克定请华盖坐好,让伙计赶紧来一坛‘逍遥醉’,小菜尽管先看着上。
伙计明白二人的心思,很快抱了一坛酒来,启开之后,清香四溢。
华盖眼热的望着伙计斟满酒碗,端起饮了一口,品咂着说道:“嗯,醇香绵厚,好酒,好酒。”
他先喝了两碗,解了解馋,才让伙计去上菜。
伙计识趣,退将出去。
李克定端起酒碗,敬了华盖。
华盖舍不得放下酒碗,顾自品着酒,说道:“逍遥醉这酒真是不错。”
很快小菜上来,华盖边吃边饮,待得七八分饱时,却才吃的慢了下来。“老乞丐昨晚没吃好,今天好好补偿一下。”他把一条儿鹿肉放入嘴中,吃得津津有味。
李克定吃过了早饭,一点不饿,几乎没动筷子,看华盖吃的恁般香甜,心下也羡慕他的快活。
“克定啊,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你,周寒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克定不知如何回答了,他断定不了谁是凶手,外面的报纸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说是风阅水监守自盗,做为福利院的老师,奸污幼女,禽兽不如。
“华盖先生,周寒死于一柄短剑之下,但凶手肯定不是风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