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定,你要去帮侯堂主他们吗?”陆宛看李克定入神,在一旁轻声问他,也算是给李克定提个醒。
“哦,侯堂主亲自押运粮食,想来不会出现差错,我就去了。”李克定收摄心神,看元辰子的伤势,不会危及生命,便问他,“道长,接下来,你是先去北京养养伤,还是直接回黄龙会去呢?”
“我的伤势并无大碍,还是早些回黄龙会复命要紧。”元辰子说完,问那几名白虎堂的弟兄,“今天随陈书坤来的黑衣人,各个蒙着面孔,你们可知道他们的来历?”
那几人相互瞧瞧,各自摇头说:“不知道,看样子,绝不是黄龙会的人,一定是陈书坤从外面请来的帮手。”
元辰子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我看那几人的路数,虽然用的是宝剑,但剑法之中隐含刀法的路数,下手狠毒,招招毙命,想必是东洋之人。”
李克定回想那几个黑衣蒙面人的剑招,觉得元辰子所言在理,暗想陈子龙和陈书坤沆瀣一气,又开始勾结东洋,安的什么居心,实在难以测度,“元辰道长,你可知陈书坤的来历,在加入黄龙会之前,他早年是做什么的?”
“这个贫道有些耳闻,听侯堂主说,陈书坤祖籍河间诗经村,其祖父迁居到承德。加入黄龙会之前,他是个私塾先生,最善于教授的科目就是《尚书》。”
“哦?他也是诗经村人。”李克定念叨一句,陆宛听在心中,已知陈子龙必和陈书坤早有勾结。他二人乃是本家,只是不知辈分如何。但陈子龙心机深沉,想来深得陈书坤的赏识,所以二人走到一起,开始狼狈为奸了。
如此一来,陈子龙的社会关系更加广泛,也想对付他,又添了一份阻碍。陆宛未免有些惆怅,她此番前来,本就抱着要整治陈子龙之心,看样子,难度不小。
元辰子也发现了蹊跷,问李克定说:“对,陈书坤就是河间诗经村人,我听说李公子家乃河间望族,土地田产甚多,想必对诗经村有些熟悉?”
“诗经村嘛,我略有知晓。”李克定没有讲出陈子龙的事情,一带而过,对元辰子拱手说,“道长,今日之事,多承教诲,若无它事,我们就告辞了,咱们改日再会。”
元辰子也与李克定道别,李陆二人寻了两匹马,开始北上。
一路行来,陆宛想着要如何对付陈子龙,古洛真回到陆家之后,会怎样被陆家人折磨,因而心事重重,也不再招惹李克定,让他心理压力顿减,倒也乐得如此。
天光大亮之时,二人回到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