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晴一曲弹罢,李恒溯被沈夜送回了府。
李恒溯对自己喝醉了酒头脑不清醒感到羞愧,麻利的滚了,古色古香、典雅清淡的雅室中只剩下了沈夜和‘晴姑娘’。
“沈大人,英俊非凡。”
顾南晴主动靠了过来,沈夜伸出三指抵住她的额头,把贴上来的人推了回去,“配合我做一件事。”
“美色在前,晴儿绝舍不得拒绝。”
“……”
沈夜一阵无语,还好先见之明的把李恒溯送走了,否则……
这臭丫头,依旧是个行走的骚话合集。
……
一月十九,冬寒。
扶山双手缩着,嘴上哈出一口,但这么一点微微的暖意无法抵御严寒,他身子微微发抖,胳膊不自觉的夹紧,这银月都的冬天,冷到人心里去了。
算珠相互撞击的声音在冬日里细细响着,好一会儿,他才把今日的账记完。
书院瑟缩的小屋黑暗寒冷,他也烧不起炭炉,只得搓搓手,往赌坊那边儿跑。
陈家赌坊是银月都最大的赌坊,据说身后有管家的背景,因此格外的豪气。
冬日里,陈家赌坊会在院门口烧上十几个炭堆,只要十个铜板就能暖上一下午的炭火。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到这儿取暖,首先,得有一身体面的衣服,其次,得和身边一同取暖的人吆喝着赌大小,也便是暖场了。
扶山很拮据,但这两个条件他还勉强能够满足,虽然衣衫还是夏日穿的薄长衫,但料子甚好,洗的也干净,看得出是精心护理着的。
扶山给了门口护院十个铜板,朝常驻的炭堆走去。
他刚站定,就有个上了年纪的寒门士子悄悄招呼他,“扶山,若有你看不大上的客,就指给兄弟,成不?你大嫂子就要生了,老哥哥这儿实在缺银子哟~封的红包若是少了,稳婆要不高兴的,我家媳妇怀的大……”
扶山也不看他,满目淡漠的挥挥手,冷风从袖口灌进去,冻得他一抖,“刘哥且安心,今日的客,我定指个好的给你。”
就在对面茶楼厢房里坐着喝茶的沈夜耳聪目明,加之这具身体因修习神术而格外灵敏的五感,把扶山和那中年人的话听了个真切。
“这么听着,人倒还挺好。”
“便……试试看吧。”
……
扶山是个识人的高手,更是个嘴甜的,否则也不能引得林君如对他念念不忘,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