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青衣青年,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有时候,光从衣着气势就能看出哪些人是主角,那些人是配角,真是无趣。
等了一会儿,酒水也已经备齐,沈夜的余光瞥到正中的花帘微动了一下,两个眉目浓烈,如黑墨,着素衣长衫、束高冠、踏高木屐的少年开帘而出。
他们将笔直的黑色墨剑高高举在头顶,踏前三步,单膝跪下,‘嘭’的响动,吸引了满座相互祝酒酬唱的客人们——声如洪钟道,“——宴——”
藏在宴厅的四角、无人可见的大鼓猛然敲响,“咚咚”之声不绝于耳,悄无声息的夺了公子们的气势。
“蕊行!!!”
眉目如墨的两个少年喝唱而出,着了颇为露骨的藕粉长裙的姑娘们奔涌而入,鼓声暂歇,姑娘们清唱起一曲艳歌。
乱花迷人眼的舞曲谢过,公子们不由自主的拍手相贺。
虽说歌词流于轻艳,但不以琴乐相合的清唱却暗自将俗调掩去,艳而不俗,已可谓是上乘的歌舞。
如莲花般的姑娘们如水般退去,一对少年再唱——
“——花开——”
“请,晴姑娘——登宴!”
在座众人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先前这些歌舞已将他们的兴趣彻底勾了起来,美色在前,可没有几个人去看沈夜的脸色,有美人看,谁管一个男人在想什么?
要是真有想法,便把美人赎回家去,若是不能,那美人娇花,当共赏之!
秋山君微微颔首,却不是朝着舞台,倒是朝着沈夜,沈夜见他如此,也低低的举杯,算是给了他个回应。
“琴曲虽动听,但在这温柔乡,不过是个雅俗的引子,诸位贵人,想听哪首艳曲儿?”
素衣美人的影子出现在了白幕之后,她娇俏的坐在椅前,抱着一把琵琶,就算之看脸蛋轮廓,也足够叫人心猿意马了。
“这……”
自诩高洁的公子们面色微红,面面相觑。
绮罗坊虽是寻欢作乐的艳俗之地,但往往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是要打着高雅的牌子招揽客人,来这银月都施展抱负的人,哪个愿意承认自己是俗人?
这上来就说唱艳曲,也太……浮艳了点儿。
沈夜瞧着世家公子们目瞪口呆的傻脸,笑出了声,“便唱一首——‘春水行‘’如何?”
这是一曲都内流行甚广的艳歌,在场没听过的可没几个,公子们红了脸,有假正经又想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