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气氛自然是热烈不过。于佑安真搞不明白这一行人到底是为李家堰而来还是为投资而来,心里有层淡淡的失落,后来李响硬拉他跟客人碰杯,他勉强碰了几杯,借故接电话,放下酒杯出去了。
站在和风习习的院里,于佑安再次想到章山说的话,是的,不能再空抱住某些东西不放了,得尽快想办法把二十二座碑补报上去。
当天晚上他们住在了县城,李响让办公室订的房,说是下面太辛苦,回县城养养神。王林德这天喝了不少,回到宾馆还在热烈地议论着什么。后来王林德敲门进来了,见于佑安脸色不好,小心翼翼问:“局长不舒服?”于佑安说没有,王林德轻轻坐下,换了一脸正经表情,不大自然地说,“局长嗅出什么没有?”
“嗅出什么?”
“李县长的热情。”
“他就那样一个人,有什么热情不热情的?”
“不,局长,李县长对这帮人,热情不一样。我琢磨着这里面有名堂。”
“你老王什么时候也动这些脑子了,喝多了吧?”于佑安多少有些不快,这天他突然不想谈李响,敏感的人往往也脆弱,李响在酒桌上的风光刺激了他。
王林德借着酒胆又道:“李县长不是本地人,跟李家堰没关系,这点我核实过。但上面领导中有人跟李家堰关系很深,李县长的热情怕就来自这里。”
“老王你瞎说什么,上面领导也是你瞎琢磨的?!”于佑安近乎本能地就想到了李西岳,不知怎么,李西岳三个字现在成了敏感词,每每想起于佑安就肉疼,真是躲躲不开面对又面对不了,难煞人啊。
王林德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垂下头,坐着坐着,忽然动起情来:“局长啊,我王林德是没啥指望了,不管这次怎么改,我是退定了,我是为局长不甘心啊。”
于佑安怔住,没想到王林德会在这样一个晚上跟他掏心窝子,被酒精染过的脸上浮上一层感动,他忍着,没接王林德的话。
王林德又道:“不能坐等啊局长,坐等会错失良机的。你看他们,哪个不在四处活动?晚上喝酒当中我听人说,规划局长可能有人选了,局长知道是谁吗?”
于佑安已经波澜壮阔的内心又像是被王林德砸进一块石头,他听到一声轰响,坚持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谁?!”
王林德牙齿咬了半天,终于道:“罗如芬!”
“什么?!”
邪门,南州是彻底邪门了,甭说于佑安看不懂,怕是连陆明阳和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