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觉得呢,从这个层面上来讲,儿子也算是对得起父亲了,所以他更加难过的是因为父亲的过世导致他心灵上的创伤,导致他情绪低落,进而联想到自己的处境所带来的这种深深的委屈。
回想自己从家里出来带团练以来,已经过去了五年了,这其中有多少的艰难?有多少的辛苦,有多少的委屈,受了多少的非议和白眼。自己做的这么些事情,到底有没有人能够理解?内心的不甘、苦水跟谁去说?
他不能说、也没法说,包括这过程中都自杀了好几次,那我干这些事,为的是什么呀?我有一腔热血,我要把我最美好的时光奉献给朝廷,我为了收复皇上的江山,我把我所有的安全、稳定全都抛开,一颗忠心的去为皇上收复江山。
但是,我落个皇上猜疑、地方排挤,这几年我除了在湖州得罪一票人,赣州得罪一票人,北州得罪一票人,我插插插的我还得啥了。你说论钱,我得个屁,什么都没有。论官职,我还是几年之前的侍郎,没高没低。
就连我带出来的那些人,钟源从一个知县升到了巡抚,我带出来的胡林芝,从道员升到了巡抚。就我还是个侍郎!
这我也就忍了,人各有命对吧,人家可能比我会做。可是你看看现在啊,湖州、赣州,就这些人,这些巡抚,哪一个行,他们干啥了?
打仗我们打,挨累我们挨,流血我们流,掉脑袋我们掉!你们在后方呆着不但不帮忙,而且还给我添乱,完事你们还加官进爵,我去!天下事太不公平了。
所以想到这儿的时候,范篱心里不会好受的,到赣州两年多了,一共13个州县,让人起义军打去九个,我夺回了俩,还剩下七个。好意思说这是功劳吗?死那老些人,我拿什么颜面去见我们这些父老乡亲。
但是不满意又能怎么样?还得先去办父亲的丧事,这段儿我们不去过多的渲染了。就说他回去给父亲办丧事,按规矩,我得在家守孝三年,三年不能出门啊。官都当不了啊,之前我回家,我妈去世的时候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之前不是给皇上上了一个信吗?上了一个书吗?没过多长时间,皇上这上谕就下来了,皇上没同意,就给他一个月的假,然后跟他说完事了,立马给我滚回来带兵。
范篱一看这个,是皇上需要我呀,行,干脆,你竟然需要我,我就跟你说吧,我现在有多么多么难,你要觉得,哥们儿,你还想用我,你就满足我的要求,要不然我这太憋屈,我太委屈了。
所以范篱借着父亲逝世的这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