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这个门啊,它是有讲究的,哪扇门哪扇门,啥时候开,怎么开,迎接什么级别的客人,这都是有说法的。中门,一定得是那种特别高级别的人来,皇上来或者说是特别尊贵的客人来才可以开中门,平时都不开,开个偏门得了。
所以呢,这个高季欢迎范篱的这个礼节也不算甚高,也就是那意思。但是请进来之后,范篱就先抢着跟高季打招呼,很亲热呀。那个亲热劲儿就好像他们从来没发生过问题一样,一如既往的亲密无间。
因为高季对范篱的印象还是原来那个又臭又硬的石头那个风格,这一见:哎哟,你这是喝多了还是咋滴?一段时间不见,你这大变样啊,来来来,坐坐坐坐坐,俩人呢,就坐下聊天,喝茶聊天也不客套。
倒是高季呢,还是心里边有点儿别扭,问道:伯父安葬妥帖了吗?一年多以来,索索碎碎的事情很多呀,也没给老人家磕个头。不好意思啊。
他这个话呀,其实还是里边呢,有怨气,但也有问候。高季这么说,范篱就当没听见,喝了口茶直接就擦擦嘴:哎呀,高季,这次能够得以为父亲办理身后之事,做一个孝顺的儿子,全是靠你啊!
高季一听这啥意思?范篱就讲了:你忘了那一年我跳河,要不是你开导我,我早就作为一个不忠不孝的罪人死啦,哪还有给父亲送葬的时候啊!
范篱这话一说,高季就无法招架啦,朋友最怕的就是对方诚恳真挚,哪怕是你自己给人一顿骂。
高季一看:哎呀!没想到你是这么厚道的一个人,我呀,我后悔,我当时骂你骂的太狠了,去年你从赣州回来,我当时认为有些不妥,说了几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不会介意吧。
此时范篱心里就算是介意,这时候他也不能说呀,我来干啥来了,我来哄你来啦,哄你,我咋能说我不该说的话呢?就说:唉,高兄,看你把话说到哪里去了,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情同骨肉,这几句话哪能放在心里呢,我没在意啊,你也别往心里去,这篇就这么翻过去吧。
紧接着他开始捧高季了,记不记得范篱出来之后最愿意干的一件什么事,就是对人的各种拉拢,各种捧、各种唠拜年嗑,说好听的。
于是范篱就说了:高兄,这几年你在如此繁忙、如此艰难的条件之下,为勇兵们筹集了那么多银两,你对赣州战场做出的贡献,那比我大多啦,当时你几点军事建议,我后悔没早采纳呀,我要是早采纳,久江湖口早就拿下啦!
这话说完正中高季下怀,高季他就得意这口,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