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若干他的那些亲戚们,能把多少粮食拿出来给外边儿打仗的将士们分呢?
这都是范鸠算到这双方的条件里边儿去的,你说粮食打外边过来没可能了,因为我们的勇兵水师虽然不能够过来,不能够支撑范鸠打这个仗,但是我把水道已经牢牢地占住了,起义军的补给是没有可能过来的。
打仗没有补给,那这个仗就没法打,而如果你说想走陆运,运送补给,运送粮食,这事儿太难了。
所以范篱是从这个角度,他才知道,这场围攻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于是他在给弟弟的这个信里边儿呢,就把这个账给弟弟算了,说:贼数闻以10万计,每日军需量大,但若无大舟搬运,何能持久?即在津州城内运至古里村一带数十里之内,月运3万担也及为不易,况城内之贼未必肯多搬出粮。
就把这个道理就给弟弟讲了,实际上等于测算给弟弟一个说法,说他们围不会围很长时间,你要是能挺住,这事儿就有转机。
可是回头来讲,问题就是在于他能不能挺的住。能挺住吗?范篱心里边也真没数啊。这个关系是什么关系呢?他是大哥,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怕死,但是他怕自己的弟弟死。明白吧?
你上战场,你不怕死,你爸你妈怕不怕你死?这是非常浅显的一个道理,所以范鸠在前边挺着,打着一场又一场的恶战的同时,范篱也在后方各种各样的调人,先是求李富荃和高季,后来求在家守孝的李续宾,到后来甚至求到了多闻,也求到了官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