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转身进房,呼唤母亲。
妇人将稚子揽入怀中,悲切切望向钟玉坤。
钟玉坤沉默良久,欲言又止,终于也不说话,转身往外走。
妇人急忙撒手,催促稚子道:“快将你爹拦下。”
稚子茫茫然,不知所云,吱吱呀呀道:“方才一个牵驴的说是位故人,让爹去村口土地庙找他。我刚进门,又有个臭道士欺负我……”稚子预感到不详,也是无能为力,大哭起来,“爹,你别走……”
钟玉坤头也不回,出门去了。
妇人空望桂枝窗,墙上恰恰挂着一幅早年间的书法:思君潜瞩桂花窗。
妇人抓过稚子双手,敦敦言道:“白儿,你出生那天,一个道士就上门来言道,此子终究漂泊四海,命格不凡,却又不得不蹉跎岁月。今日我方悟出这话的意思。白儿,听娘的,找刚才门口那道士去,跟他走吧。”
稚子大惑不解,妄自大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