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缎的披下来,直垂到地面上,手掌下摸着的是软如团云的锦被。她垂了垂眸,见自己的身上只穿了件藕粉色的吊带裙,洁白如玉的脖颈与大腿皆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外。
“我回到现代了吗?古代可没有穿吊带裙的?”常有喜心中忽来一阵难以言明的欣喜,弱弱自语着,恨不得立即跳下来。
她终于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雕花朱门吱呀一声响,递来一缝日光,自光影中摇摇晃晃走来一片人影。
常有喜瞪着眼,整个身子就像是漂浮在汪洋上的一片落叶,晃晃荡荡着满是晕眩。她如植物人一般摊着,四肢麻木,越是急躁,就越是没有半丝可用的力气。
来人颤巍巍的停在卷起的红帐边。
常有喜瞪大了眼,死死咬住来人的视线,希望一落千丈。
他妈的还是古代。
只听到一声厚响,男子两手猝不及防的一落,已覆上床头红杆,歪歪斜斜的俯下身,将常有喜包裹在他压下来的那一大片荫光里,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男子着一袭竹青宽袍,周身青翠中洒满了星星点点的胭脂红粉,胸前那一片衣襟被东扯西拽,依稀可见雪白亵衣里孔武有力的骨架走线。眉如长剑,利而不凶,眸似星空,繁而不杂,干净清亮如一碧如洗的雨后夜幕,有万点繁星蜂拥璀璨,鼻梁高挑,朱唇皓齿,咧嘴一笑,傻里傻气间偏偏又带了几分不羁的纨绔,几分撩人的风流,几分干净的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