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稻草,忙慌张道:“我爹可是京都里的大官。”
她相信眼前这个人是贪生怕死之流。
“哦?”凤之移百无聊赖的敲了敲额头,漫不经心的淡淡一应,对着常有喜挑起两峰眉,黑亮的眸子里都是掩不住的勃勃兴致。他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一派毋庸置疑的相信,两肘撑于膝盖上,手托着腮,晓得花枝招展,“那你倒是说说,你爹是个什么大官?”
装吧,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还有一句话这样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今看来,她好像相信错了......
常有喜两眼如两颗圆溜溜的黑葡萄,滴溜溜转了一圈,只是支支吾吾的不吭声。
若她直截了当的挑明身份,依照那个右相死要面子的性子,必定会变着法的惩治她。如今她在这个世界中,一没地位,二没钱财,三没个一亩三分的落脚地,若被扫地出门,就只能拿个破碗,求爷爷告奶奶的乞讨度日。
而且她敢肯定,此事一旦传出来,常远道一定不会让她活着走出去,为常家抹黑。
好狠的手段!
可她到底是怎么进的青楼?
大脑中的零星记忆如蛛网一般的织起,常有喜捕捉到重要的一点。今早她用金镯换了包子后,正要慌张赶去素心庵,一个不注意在胡同拐角撞上了个老大娘。她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那老大娘起身的瞬间绢子一甩,顿有一股奇异的芳尘朝她扑来。
之后一睁眼,便是在这里白花花的躺着了。
常有喜肯定,她是被下了毒。
下毒的人心思歹毒,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不想要她的命,却想让人夺走她的贞操。
常有喜恨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