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歌陷入了梦魇。
“啊——”惊魂脯定的尖叫声,苏久歌睁开了眼睛。
那双向来漂亮,囧囧有神的一双眼睛一片红肿,血丝遍布。
容浔心口重重一震,摸着她的眼睛:“你哭了一个晚上?!”
苏久歌愣愣的,没有反应。
她像是无法感知周围一切的机器人一般,呆呆痴痴的。
“小久,说话!”容浔掐着女人的脸蛋。
疼痛唤回了女人的神思,她僵硬的看着男人,声音一板一眼的:“我哭了?”
眼泪如潺潺溪水一般,仍然在往下掉落。
苏久歌抬起手,抹着脸上的水意。
她怎么哭了,为什么她不清楚。
“你梦到了什么?”容浔蹙眉问道。
她梦到了什么?
苏久歌痛苦的抱住了头。
她梦到了清染被折磨到死亡,她梦到了清染责怪控诉她为什么不救她。
苏久歌撇过眼,不再看这个男人一眼,声音自然虚弱:“不关你的事。”
一整晚的压抑,男人的情绪也不是克制就可以完美的隐藏,女人这句话,又挑起了他心里头的火,幽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你这是要和我闹到底了?”
苏久歌的眼睛很红,里面却绵延着嘲讽不觉得冷意:“首长先生,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意思。”
容浔眼里涌过一抹涩意,喉结滚动,声音沙哑:“苏久歌。”他叫着女人的名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解释或者辩驳,通通不再有。
这样的苏久歌,甚至两人初遇时,她都没有这么冷漠瑟瑟。
“首长先生,你要是没有什么话要说就放开我。”苏久歌漠然的道。
她叫他首长先生,不是首长大人。
容浔薄唇抿起,很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苏久歌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忘记拉上窗帘了,清晰可见外面的阳光,透明的光线明媚,照在女人的身上,如透明一般。
“我的小久果然是个爱得起放得下的女人。”身后传来男人尖锐的嘲讽,冷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阴鸷。
苏久歌的心猝不及防痛了起来。
她要是拿的起放得下,此刻就不会难过得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她只是害怕,她的清染,是不是在别的地方经受什么她想象不到的痛苦。
可这个男人,她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