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李其峰抖胆,恳请前辈收我为徒!”
“你,你要让我收你为徒?”夹起一根鸡腿,正要往嘴里放的燕行观,突然被对方的举动给惊到了,筷子一松,鸡腿“咣当”掉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子竟敢提出这样的请求。
天地君亲师。
拜师,这是何等重大一件事,尤其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年头,找一个传授武艺的师父更是一等一的大事。
师徒关系等同父子,就好像投胎,不是想定就能定的。
燕行观这一生走南闯北,贪慕他这一身本领的不知有多少,可就是因为这重如山的世俗和规矩,到头来还没有出现一个敢张口要拜他为师的愣头青。当然,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和他在江湖上的名头也不无关系。任谁要做小魔头的徒弟也都得掂量掂量。
靠水镇只是一个偏远城镇,消息闭塞,李其峰连燕行观的名字都没有听过,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些江湖上流传的风言风语。可再怎么说,拜师也是大忌,远的不说,就说近几年,拜师拜出仇家的那也不在少数。
以武论事的江湖中要就用血的教训定下规矩,若非知根知底,若非存有情谊,这师是万万不可拜。李其峰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不知轻重,但他那常年在商场摸爬滚打的精明父亲又怎会不知?之所以会出现这一幕,说来说去,还是李家对于武力的渴望。
“你起来吧!”燕行观将筷子放下,本就冷漠的面庞更加冷漠。
感受到燕行观拒绝态度的李其峰并非气馁,一咬牙道:“前辈若是不答应,晚辈就是跪死在这里,也不会起来。”
本是想说“你就跪死在这里吧”的燕行观,在看见对方眼中的坚毅神情后,终是没有忍心将这句话说出来。不过这个徒弟他却是万万不会收的。
看了眼院子中央早已浑然忘我,一颗心甚至快要沉浸在刀意之中的孟离,燕行观忽然笑了起来,“那好,只要你能赢过我那徒弟,我便收你为徒。”
“就他?”李其峰望着院子里呆呆练刀的孟离,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今天那场比试,他之所以会输,还是上了对方的圈套,若论真实武艺,对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燕行观眼皮一抬,半睁眼半眯道:“你似乎有些瞧不上他。”
“晚辈不敢。”李其峰微微低头,脸上的傲气,却已说明一切。
院子中再度走进一人,手中捧着一个长型木盒,进入院子后,便在墙边站定,一双眼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