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他不是没有见过马车,但像眼前这么气派的马车,他还是头一回见。
红木金漆,挂珠镶玉,车顶纹一头彩凤,做振翅欲飞状,活灵活现。一条艳丽的凤尾垂下,正是车门所在。
孟离正盯着色彩斑斓的木门,就听一道木轴咬合的咯吱声越来越响,眨眼之间两扇厚重的红木车门便被人由内而外缓缓推开。
车门之后探出一个脑袋,正是今日要与他们同行的最后一人。
望着从车厢里探出头的李其峰,孟离心里生出些许妒忌。
生在大户人家的公子果然不一样,就这一辆马车都快顶得上老孟叔那一艘大船了。要知道一艘船可是孟家村一户人家一辈子的“口粮”啊!
曾几何时,孟离的梦想就是能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大船。只因有了一条船,母亲就能少一些操劳。
燕行观登上马车,见孟离有些发呆,伸手在车门上敲了敲,清脆的声响刺入耳中,将孟离从那个伤感的岁月唤醒。
“该走了。”
燕行观轻轻说了一句,什么都没有问。一旁穿着一身白衣的李其峰露出疑惑目光,一副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孟离点了点头,沉默着登上马车。
坐在车辕上的吴子安,手持马鞭,见众人都已上车,轻轻舞动手中马鞭。
平时都以棕油保养的棕色马鞭,像是一条被激怒的毒蛇,坚韧的鞭头,抽打在马匹的腹部,顿时抽断一排毛发,留下一道发白的痕迹。
正值年轻力壮的大马扬起双蹄,发出一阵高亢的嘶鸣,拉着马车缓缓开动起来,两个圆滚滚的车轮,在街道上压出一道浅显的痕迹。
靠水武馆,今日关门。
一些迎着晨光来到武场,准备晨练的学徒,见到了近十年来几乎没有见到的一幕。平日里永远都会将大门敞开的武馆,今天竟然关门了!
在这个国家,武馆是一个特殊的行当,对朝廷负责,为民众服务。很多武者背地里说,开了武馆就等于失去了自由。一年四季,不论严寒酷暑,都要在武馆里过。
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通过传武考核的武者,最终都放弃开办武馆的原因。在他们看来,开武馆,更像是做一个生意人,而非江湖人。
几乎从不关门的武馆,突然关了门。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一个,武馆里的人已全部走光。
镇子中心,靠水镇的主干街道上,武馆一众聚集在府衙门前。
武馆馆主薛正,此时正焦急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