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似有一种惯性,当你将其打破时,生活的轨迹便会发生改变,就好象有些一夜之间突然长大的孩子,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
再度回到孟家村的孟离,此时就有这种感受,虽然只是离去了短短两日,可不知为何,当他从村口踏进村庄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就已生出微妙的变化。
你若想要尝到肉味的幼狮再去吸食腥腻的乳汁,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变化,与孟离这两天的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正是因为阅历的增长,才让他看到许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还是以前的村子,还是以前的人,看着村子里不时走过的人群,从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上,孟离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感觉。
拖着疲惫的身体,孟离一个人回到家,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几乎是用跳水的动作一头扎进被窝。
抱着被,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从靠水镇回来,近百里的泥泞小路,走了小半天,几乎走断了腿。
回来的路上,孟离也曾问燕行观,为什么不找李家要一辆代步的马车,后者微微一笑,告诉他走路也是一种修行。
当时因为真气不济,双腿已经渐渐酸软的孟离只能仰天长叹,暗道一声“太难了。”
什么时候开始,走路也成了一种修行?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好吧!他承认。因为勤奋功的存在,近五十里的路程,的确让他的身体得到一些加强,可若是因为这一点点的加强,就让他连续奔走数十里,他这个师父也实在太丧心病狂了。
有车不坐那是大傻蛋。
而他则是倒霉蛋!
自封为倒霉蛋的孟离躺在床上,背部与柔软的被褥接触,身体与意识都渐渐松弛下来,不出片刻,便已沉沉欲睡。
但他终究还是未能睡下。
师父曾经说过,越是疲惫的时候,越是不能松懈,只有在极限触发之后,一个人的潜能才能被最大限度的激发出来。
想起师父对自己潜移默化的教导,孟离猛然惊醒,暗怪自己太松懈,强行坐直身体,运功调整。
集中精力,真气流转。
随着简单偷懒功的运转,他体内的真气被尽皆调动起来,好似有一股热流在他体内缓缓流动,虽然微弱,但却滋养着他的身体,将他体内的疲惫渐渐清空。
极限过后,自有大畅快。
沉浸在这种否极泰来极限复苏状态下的孟离并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