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半,好不容易得来的灵感,全都跑掉了。”
白衫男子文质彬彬,雪白的长衫上抹着几道重重的油彩,不是薛白齐又是何人?
薛白齐被范羡霖拉入善秀斋,脸上透着无奈,不过在见到孟离时,表情忽然凝固。
“孟,孟兄!”薛白齐表情透着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你从哪里过来的?”突然见到薛白齐,孟离也很吃惊。
“我的齐白画舍就在隔壁。”
范羡霖笑嘻嘻道:“你们两个先聊,我去给你们泡茶。”
“孟兄,快快请坐!”
薛白齐拉着孟离衣袖,热情的将其拉到座位上。
“孟兄,这几日我可是非常想念你啊!”
孟离笑道:“本是想早些过来拜访的,只是最近有事耽搁了。”
薛白齐像是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那就好,我还以为孟兄忘了我呢?”
“薛兄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薛白齐的样子,让孟离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范羡霖将沏好的茶水端了过来,笑道:“孟公子,你别误会,薛大哥他最怕的就是欠人情,你若不让他报恩,他连觉都睡不好。”
孟离苦笑不得,再次强调那是举手之劳,让他们不必上心。
范羡霖想起孟离初进店门时的情景,问道:“孟公子,你到我这里来是要买布吗?”
她已经做好决定,若对方是为买布而来,她便送对方一些上好的布料,以示恩情。
谁知孟离却摇了摇头,道:“我来是为另外一件事。”
薛白齐表情瞬间严肃,问道:“孟兄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这就急着要报恩了?果然是欠不得人情的男人。
孟离笑了笑,神情一肃,将早已准备好的布条拿了出来。
“范姑娘请看!”
“这是我善秀斋的紫罗纺。”范羡霖眸光一闪,还不等伸手去接,便已看出布料的来历。
紫罗纺是善秀斋的独有纺布,每一匹都是范羡霖一针一线织出来的,耗费了极大心血,就像她的孩子,每一寸每一尺,她都无比熟悉。
呼!
“我想查一查这块布的主人。”
孟离重重呼了一口气,而后道明来意,既然有薛白齐这层关系,他也没有顾虑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