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一切就通顺了。
以父亲的巫术,能给他下蛊的绝非常人。
薛翎紧紧的握住拳头。
下唇被咬的失了血色。
两条性命。
父亲带着赌注一般的决绝,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骨血情深。
应该还有愧疚吧。
若非生在这薛家,燕儿应该会健健康康的出生,快快活活的长大。
若不是出生在薛家,又怎么会有人这样残忍的对待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
这才是父亲坚决不肯再生的原因。
薛翎静坐了好一会,这才款步出去。
曾忆正在屏风后面的桌子旁饮茶,细看来,那一杯茶丝却,毫未动。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曾忆便看过来。
视线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确定薛翎已经恢复如常,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只问了一句,“可想好了怎么做。”
薛翎点了点头,眸中的情绪已经尽数褪去,只剩下坚定不移的神色。
“自然。”
曾忆感叹了一句,“我们明日就要离开江陵之地了,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样短短的一句话,看似平静无比,不知为何,薛翎听出来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外。
她想起那枚岐山玉的事情。
曾忆表现的太过于明显,即便她想自欺欺人也不行。
“先生可以说一下,今日为何要走这一趟?”
曾忆看着她,说道,“我已经回答了。”
回府之后,薛翎便显得怏怏的。
在这个巷子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都咽进了肚子里。
接下来的时日,薛翎便琢磨着药方,替稳婆调理身体。
稳婆渐渐的清醒许多。
看着薛翎的时候,依然时常犯病。
薛翎并不以为意,只是对着小雅说道,“有劳小雅姐姐去帮忙烧点热水。”
一来二去,两人已经熟络许多,小雅很快就去忙了。
薛翎让丝竹守在门口,这才对着稳婆说道,“小雅姑娘已经去忙了,你这样装着不累吗?”
稳婆动了动,还是没出声。
只这么一瞬间,薛翎已经捕捉到稳婆脸上一刹那的神色,她知道稳婆神智是清醒的,“稳婆,你这病,想听实话,想听假话。”
稳婆不为所动,并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