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还真是不懂,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温羡这种大冰疙瘩做的心融化成这样啊,她似有些不甘心,耸耸肩装作无所谓,“那好啊,既然你自己是坚定的,坚定你爱她,为什么又把这件事当做心结当做负担呢?如果你觉得你所做的一切等待都是有意义的,又为什么害怕她不来呢?只能说明……”
她故意拖得很长,试图勾起温羡对她接下来说的话的兴趣,“说明,你其实已经不爱她了,你害怕的不是她不来,是她如果来了,你该怎么告诉她你已经不爱她了,所以你才这么纠结地骗自己,不过就是安慰和暗示自己不是那个背叛她的人罢了。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温羡出奇的冷静,眼神也并没有沈璧君预想的那样跟着她转,他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摩挲了一会儿,平静道,“果然,你什么都不懂。”
“什么叫我什么都不懂,分明是你不愿意配合不愿意敞开心扉面对的治疗师!”沈璧君从来不允许自己出这样低级的错,可是即便心里再生气也不能发作,温羡可是她现在最大的金主……
温羡猛然起身,隔着一张办公桌死死地抓住沈璧君的手腕,沈璧君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温羡的手渐渐放松了些,语气也是平和了不少,“就这样吧,我不会继续接受治疗了,我会自己想办法放下。”
“你根本就没开始治疗,”沈璧君就是这么无聊,心里虽然怕的要死,却也还要逞口舌之快,“出去记得关门!”
“抱歉……吓着你了。”温羡在关门前一刻,居然停下来给她道歉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璧君看着温羡走了,竟有一丝委屈涌上心头,她明明很认真地在为他分析治疗,却遭到这样的怀疑,“都是什么人嘛!”
人总是这样,越怕被别人拆穿什么,就越是想拼命掩盖什么,殊不知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才是最拙劣的。就好像小时候考试不及格害怕被爸妈骂,就自己动手顺着老师的笔迹改动成绩,因为怕被发现,就越描越深,越描越深,其实我们并不知道,这样反而更容易被他们发现。
沈璧君明白这个道理,她当然明白,是温羡不明白,所以才会困扰会挣扎,她突然很心疼他,为什么要这样装到自己累得喘不过气?
“喂连熹,为了报答你在我住院这么些日子的悉心照料,我决定今晚带你去蹦迪!”
孟连熹接着电话还以为是谁打错了,把手机屏幕凑到眼前看了看,没错啊沈璧君本人啊,“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诊所快倒闭了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