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见到这个场面,更是慌乱了,他赶紧把沈璧君按回床上,“太太,先生没有事啊,他只是……只是出差了,很忙,所以没有来。”
林邑的话一出口,她立马就安静了,“出……差?”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啊,太太,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叫医生。”林邑摸了摸鼻子,尽量把口气掩饰得十分肯定。
沈璧君呆呆地望着林邑的一举一动,她仍然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温羡是作家而已,能有什么差要出,还是在这个时候……
“林邑,你能跟我说实话吗?”他当然不可能出差啊,明明昨天昏迷的还是他,明明他根本就不会丢下她一个……
“我说的都是实话。”林邑干脆咬牙,说完就转头了,“我去叫医生。”
“林邑……”沈璧君根本叫不回来他,一整间病房除了她已经没有别人了。
她刚靠在枕头上,一阵窒息感就强烈地袭来,眼角的一滴泪,顺着侧脸流到了耳朵前,一点痒痒的感觉都没有,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也如同做梦一样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这样静静地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像在一副密封死了的棺材里等待外面的救援,一边担心那个人找不找得到,一边担心自己等不等得到……
绝望,就是如此吧。
“你…为什么不进去啊?”孟祁澜和温羡站在走廊尽头,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温羡宁愿隔着一扇门痛苦,也不愿意推开门让两个人都幸福。
他叹了叹气,望着温羡,明明刚才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心应该都在滴血吧,现在竟然还找什么在出差的烂理由。
“不用了,我回去了。”温羡冷冰冰地回了他,面无表情把双手插在口袋里,毅然地就转了身,迈着小步,不紧不慢地走了,完全不顾身后的林邑的一脸乞求,就好像里面躺着的人真的和他毫无关系。
和刚才那个紧张的不得了的他,还真是判若两人。
孟祁澜就这样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温羡怎么这么冷漠啊?”
“孟医生,你不懂,先生是不想再伤害沈小姐了。”林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疲倦,不似从前那样轻松,他离开前还给孟祁澜一个礼貌的笑容,“孟医生谢谢您来看沈小姐,我去办理住院,再见。”
“再见……”这一切实在来的太莫名其妙,孟祁澜只能打电话给孟连熹,还是觉得有人陪着沈璧君才好,“真不明白这个温羡,这样哪里是不伤害她啊,简直就是致命一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