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孟这座繁忙的大厦里,容不得人松懈一刻,沈璧君再回到公司,和傅西川的交集自然就少了许多,听说Fiona已经给傅西川和柏漫换了新的经纪人,而她也在孟连熹的干涉下,有了自己如愿的职场生活。
这一切都是如愿的,她穿着恨天高,像那些玻璃框里的女人一样,精致而狭隘,略过透明玻璃墙时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她都有些怀疑,自己经历过什么。
“你真打算一直这样不回去了?”豪华装潢的酒店房间里,孟连熹端了一碟精致的点心放在茶几上,她看了一眼沙发上半靠着的沈璧君,自己也坐了下来。
这里是沈璧君现在地栖身之所,孟氏最大的酒店,孟连熹总以为全世界都会不要沈璧君,至少温羡那儿永远是她最大的安慰,而现在看来,她才是了吧。
“对啊,我不要回去了。”沈璧君有气无力地辩驳,两眼无神地望着桌上那些华而不实的鲜花,她双眼的红肿分明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在说谎。
孟连熹自然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她也只是在一个朦胧的早晨,就看见她坐在孟家的大门了,一开门,沈璧君就钻进她怀里无声地抽泣着,问她什么,她也不说,恍恍惚惚如同一个木偶。
“可是到底发什么了什么?”孟连熹慢慢靠近她,一双温暖的手紧紧地握住,尽量融化她的冰凉。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沈璧君也说不清了。她记得那天和温羡分别,就在梧桐叶早已落尽了的街头遇见了一个卖烤红薯的大爷,她上前想买个烤红薯而已,可还没来得听明白大爷的话只隐约记得什么仙尊就昏倒了……
再醒来,自己就躺在一个破旧的巷子尽头,身边生满红锈的水管滴滴答答地漏着水,朦胧间睁开眼,赫然站在她面前的竟是失踪了已久的白容月。
“沈璧君,你不可以再和温羡来往了。”白容月微微一开口,就是这样残忍的一句话。
“为什么……”
“你知道的,他本来就不是凡人,如果执意留在这里只会灰飞烟灭,你当真如此残忍?”今天的白容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冰冷,她一袭白衣,苍老的面容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沈璧君撑着墙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她的头疼的厉害,有气无力地晃了晃差点儿又摔倒,“不可能,您不会这样对我们的,之前您是支持我们的!”
她的心透彻的很,虽然总是埋怨温羡什么都不告诉她,可那也终归只是埋怨……
白容月冷笑一声,无意地把弄着右手食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