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的色彩。
然而。
正当芩夏要回到自己的座位时,陈艾琳却突兀叫住了他:“你如果不喜欢靠窗的位置,可以让给我,我喜欢……”
“哈,那就再好不过了。”芩夏微微一笑,顺手就将她的行李箱放在了货架上,算作感谢:“女士优先,请坐。”
陈艾琳微微一笑,与芩夏擦肩而过,进入靠窗的座位。
过路间,她只是闻到一阵专属于男人的汗味,不刺鼻不泛酸。反之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厚重与踏实——
“我这是怎么了?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坐在位置上,陈艾琳只是连忙偏过了脑袋,心神慌乱的望向机舱外的景色。
另一边,芩夏亦是落座,继续双手抱胸假寐起来,对于陈艾琳,他并没有太多的关注。
不喜窗边,是属于芩夏的职业病。
非洲战区可没有高精尖科技的高效防弹玻璃,就算有……
这地方动辄就是榴弹炮的轰炸袭击,防弹玻璃也屁用不顶。也因此,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芩夏从不会坐在窗边的位置,谨防被人爆头。
这是他来到非洲的第十个年头。
旁人难以想象,当年一个十六岁少年是如何从华夏偷渡至东南亚,又在机遇巧合时被师父带到了北非战区。
十年,他曾烧杀抢掠,也曾救死扶伤,从不知善恶的毛头小子,成长为某些人心中的保护神,同样也是某些人眼中的恐怖大魔头。
时至今日,各国军方都知道北非战区中最强大的战力,是为一个叫‘阎王殿’的佣兵组织,而更多人也喜欢将它称作‘地狱殿堂’。
他们的首领,名叫‘秦王’。
但少有人知,秦王不叫秦,而叫芩。
……
从肯尼亚直飞中海,计算上时差共计十五个小时。
自飞机起飞后,陈艾琳便安然入睡,相比那些医疗团同事而言,离别、归国对她早已如同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可兴奋激动的情绪。
而芩夏……
却始终未眠,一连询问空姐要来了好几杯白兰地,亦是精神奕奕。
他激动,他兴奋,而更多的还是近乡情怯的恐惧……
十年,他成长了,可父母呢?
自然会渐渐衰老。
芩夏害怕,自己失踪十年,会让父母哀愁心郁,害怕家中会发生变故,更害怕再也见不到父母。
十年来没有父母的消息,他们会不会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