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这一锻炼就是十年,每年都不合格,每年都是重复地锻炼。
他从原来的囚犯变成剑侍,原先他有过沮丧,有过想要找从前自己做过什么。但是后来他变了,从前不重要,慢慢地剑侍试炼成了他的全部,那个少女成为了他活着的意义。
听夜垂眸,把玩着手里的银质令牌锤炼着道心,视线触及那广袤无垠的雪地如木雕般一动不动,任风雪将他覆盖,气息消散全无。
他不能再睡下了,尽管这几个月他睡眠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但这还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再者虽然现在不是恒河沙洲开启的日子,但是雪域沙洲作为广域沙洲的交汇之所,这里的人流密度很大,很容易碰上危险,他不想在这里让任务失败。
听夜从雪地上收回目光,灵识戒备着四周。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押送囚犯的马车会变成牛车,还这么破烂,但他是邢官,他的任务是押囚,就算没有牛车走路他也会把人送到,这与条件无关。
雪还在飘,听夜自顾自地抽出酒水饮了一口暖了暖身子,随后扫了一眼被关押在他身后囚车里那被囚禁的少年。
一路上少年便没有开口说过话,他的瞳眸灰色,肤色暗沉,一身囚袍穿在他身上却有种矜贵的气息,这情况让听夜微微皱眉。
那少年是魏国的官宦子弟,因罪流放,具体原因苏宇没有跟他说,只是叫他做好分内事便可。听夜眼眸闪烁,魏国……魏国很少有囚徒送来罪域,那么大的疆域这么安宁很难得,但是更难得的是它不安宁了。
收回目光听夜苦涩一笑,怎么关心起魏国了。饮下一口热酒,内心有些惆怅。来到,不,应该说被押送到青鸾宫的这十年来,尽管他很努力地在达到标准,但他总觉得苏宇没把自己当自己人看,对外说青鸾七子,但是宫内他总觉得自己与那格格不入。
看着远空听夜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似是这般就能派遣内心的寂寥。
在听夜吐息之时那囚笼中的少年抬眸看了眼听夜。此人虽然衣着朴素但是气质不俗,看那绵长的内劲境界应该不低于四合境,看来这便是只有听夜一人押送他的缘由吧。
收回目光少年沉默不语,听夜则是琢磨着怎么通过剑侍试炼成为冢夜的剑侍,他想跟着她,保护她。尽管她不需要保护,甚至自己还会成为拖累。不,不会拖累……
听夜手掌紧握,似是觉得耻辱。他的眼眸多了一分坚毅,伸手抽出腰间的雪色长剑,然后从里衣中拿出白色丝绸一遍遍地擦拭着剑鞘。他的动作轻柔,眼眸温和,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