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这些日子去了何处?徒儿同您说了去往腐氾的事宜您便没了踪影,这一包又是何物?”
凌瞬收拢着衣袖,一眼盯上鹊歌手边的食盒,夺来手上拎出了茶壶,饮了几大口畅快舒气,这才开口道。
“为师还不是为了你!你现今距离重冰魄第八重只差一个契机,为师自然是要想尽法子助你,这不给你采草药去了吗。
九芝草、苓刺花、鬼梦藤、雾根果···反正为师觉得有用的都给你摘来了,离了龄鸢可就摘不到这些了,如何不备上,这一路上你便不用吃旁的东西了,那腐氾銮驾必定有厨子跟着,叫厨子将这些都做了药膳来吃,你若是不吃可是对不起为师这些日子的辛苦。”
凌瞬一边说一边将包裹拆开拿草药给蔡雯奚看,还真是摘了不少,眼前闪过上次被逼着吃草药做成的药膳,条件反射的想吐,扶着马车壁,可不能再看包裹里这些花花绿绿,别过了眼让鹊歌赶紧收起来。
此状引得凌瞬皱眉,一把抓过蔡雯奚手腕诊起来,嘴中嘀咕。
“为师不过上山几天,你可别告诉为师你已大婚还有喜了。”
叫蔡雯奚听了当即抽手拍了凌瞬一巴掌。
“师父瞎说什么呢!徒儿是上回吃那些药膳实在吃够了!这才见了草药便想吐!师父瞧徒儿这样可怜,便别让徒儿吃了。”
疾言厉色过后又来柔弱求情,凌瞬大手一挥当即回绝,更是将头别过连身子都坐远一些。
“少食倒是可以,不食是必然不行的,不必多说。”
平日里放荡不羁的人儿此刻倒是铜墙铁壁,蔡雯奚磨了一路也未见凌瞬点头,连个退步都无,听墨影在外头开口驿站已到,提了裙摆便下车,气这人怎这么不好说话,深呼吸几口将目光送向那边人堆,一眼定在那身姿挺拔,剑眉星目,头发整齐束着,身穿朝服的男人身上。
“赵鹤轩?”
啪嚓一声,上好的彩瓷花瓶在朱羽璇的脚边摔个稀碎,飞溅的瓷片将朱羽璇所穿华服的裙摆划了,虽然口子不大,她还是立刻将裙摆抓在手中,十分肉疼。
在殿中打扫的宫女应声而来,一眼定在碎瓷片上,再度抬头看向朱羽璇的面目又怒又刻薄,话间讥讽。
“侧妃娘娘!这彩瓷花瓶可是三皇子最喜的摆件!叫娘娘摔成这般,娘娘还有心思看那破烂裙摆?已是罪臣之女还不想着好好侍奉三皇子以求个容身之所,何来脸面求三皇子去救你的氏族?现连个洒扫都做不好,真不知三皇子为何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