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雯奚慢慢说着,同凌瞬打趣的淡淡笑意渐渐消散,看其闭了嘴巴,垂目,双手紧捏双膝,瞧其指尖泛白,都怕凌瞬将自己膝盖捏碎了,偏转眸光瞧鹊歌表情复杂的面庞,挪了有些发麻的屁股,舒了一口气,都叫鹊歌听去好些,自不能再瞒了,一字一句从头讲给鹊歌听,那沙哑的嗓子说了好些话,反倒恢复了一些。
静观鹊歌像变脸的,听了几句变个表情,终于娓娓道完,冲沉思的鹊歌要了水来喝。
“你心悸吐血,为师慌张不少,惊动了所有人,由羽公主身边的方氏姐妹为你诊治的,她们说找不出你心悸的原由,如此来治只是治标不治本,这心悸的根本···”
“这根本应是我那梦中的爹娘,这根治的良方,恐是黄般的项上人头,师父鹊歌便同我一样只说不知吧,先如此将养着,黄般身死的那日,想来这心悸会不治而愈。”
蔡雯奚再度闭上双眼,听耳边轻微的叹气声。
自为蔡雯奚诊治歇息过后,銮驾再未歇息过,全速赶路,有凌瞬的意思,也有最前端腐氾五皇子的意思,菍公主这一句话是真不该说,日头完全落下才终于往城镇去找了客栈落脚,菍公主由宫女扶着颤颤巍巍下马车,又累又气。
扭头去看搀着蔡雯奚下马车的凌瞬,白眼翻的都要将眼珠子翻出去,重重跺脚往客栈里去,可是忘了腰酸腿疼,这一脚让身子更难受。
赵鹤轩将随行侍卫宫人安排好便立刻赶来蔡雯奚身边,钻进凌瞬与蔡雯奚之间一屁股将凌瞬顶去一边,满眼都是蔡雯奚,一刻不停的来问身子如何,可有疼痛,一眼发现蔡雯奚腿脚迟钝了许多,拉过蔡雯奚手臂就要搀着她,一点不顾周围,叫凌瞬一声哎!一把揽了脖子拖去一旁,叉了腰嘀咕。
“你这小子,上手倒是麻利,当我这师父是死的怎么,男女授受不亲哈!纵是青梅竹马也不行!想挨我徒儿的边可得跟我这师父明说了心思,我可要好好把把关。”
一条胳膊好像钢筋一般将赵鹤轩钳住,眼睁睁蔡雯奚回首淡淡一笑,慢慢走远,可是让其叫苦连天,同父亲那里学了那么多,结果连人家的边儿都挨不着,放弃了挣扎,扭头对上凌瞬,板正面目,十分郑重。
“那小辈便同凌瞬大人讲明吧,还请大人随小辈一同前往客房。”
不想自己一句玩笑话叫人家当了真,收了钳住赵鹤轩的手臂,挑眉应着好,盯了赵鹤轩大步迈开的背影,这小子竟真对徒儿有旁的心思!
朱修筠搬着蔡雯奚的东西往客房里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