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弹罢,只正倒酒的三皇子转头过来称赞一声好,太子蔡雯馨两个皆撑着桌沿好像醒酒,羽沛白起身行礼保持微笑,双眼从蔡雯馨脸上扫过,先前廊下转瞬即逝的阴毒,更明显了些。
“两位殿下与太子妃饮酒欢愉之际,光是弹曲以伴未免单薄,沛白尚备一舞以来助兴,愿两位殿下与太子妃此生欢愉无忧。”
三皇子嚼着口中烧肉拍掌叫好,可是捧场,羽沛白盈盈一笑,偷瞥太子也瞧了过来,悠悠将身上华丽外衫脱去,露出薄纱下纤长玉臂,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长裙改为了开叉裙,修长白皙的大腿亦展露在外。
说是勾引,人家也没露多少,可又觉着就是勾引。
琴弦拨动,羽沛白随乐起舞,双臂展开轻移莲步,婀娜身姿更柔,浑身上下好似未有一处不在舞蹈,彩缎披帛抛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好似披帛都会跳舞。
太子目光完全落去羽沛白身上,紧追她灵动身姿,蔡雯馨也缓过来跟着看,心中也稍起赞赏之意,这琴技舞姿,当得起春红楼的头牌。
羽沛白长腿绷直翘起,轻盈来转,长裙纷扬,不知是无意有意,这舞跳得越发向太子身边凑,收手落脚,丝滑披帛落来脚边,回身之际一脚踩了上去,羽沛白身子一歪直直跌来太子怀中,正躺去其臂弯。
薄纱扑来太子脸上,淡雅香气将太子整个包裹,蔡雯馨肉眼可见太子被其勾住,一双眼直愣愣同其对视,酒霎时全醒,盯着羽沛白微惊面目,立马抽身退开,行礼向太子请罪,双眼眯起仔细审视,不知是真的失足出错,还是故意编排的一场戏。
太子一双眼依旧直勾勾的,温柔浅笑说着无事,落去三皇子的眼,渐起别味笑意。
“你这舞跳得绝佳,虽是出错亦不影响,果真是头牌,皇兄以为如何,同皇兄府上舞姬可比得?”
三皇子悠悠来说紧盯太子面目,又端起酒杯送来嘴边,这把细细品着。
“皇弟说笑,皇兄那府中总也没几个舞姬,多是侍妾吹拉弹唱,羽姑娘乃春红楼头牌,自不能相较。”
太子终于收回目光,觉着口渴摸上了酒杯,目光顿住可不敢再饮,蔡雯馨觉察,默默将一边茶盏端来,正合太子心意。
三皇子黝黑眼珠转了转,瞧了羽沛白一眼,后仰身子双臂跨去椅背上,看似随口来说,实则试探。
“那皇兄不如便将这羽沛白收入府中吧,闲来听曲儿解闷,这技艺不比皇兄府上那些不入流的微末功夫好,父皇身子不好,皇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