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见黄般抗拒表现,随口胡诌来跟夫人解释,说其醒了,发觉一直蒙在自己眼上的布条不见了,十分不适,他便扯了衣裳随便撕了一条给他。
看夫人本要出去的动作听了此话一顿,干脆坐了下来,目光落去缩成一团的黄般身上,看他如此状态,蹙眉担心他可别穿帮了。
“少年,听说你眼上有疾,不知可是真?我夫君乃是大夫,让他帮你瞧一瞧如何??
随着夫人坐来床榻边,黄般身子缩的更紧,整个人朝向床榻里侧,只字不说,明明这夫人十分温柔,半分恶意都无。
盛西偷瞟着夫人表情,说着自己方才同他说话也是这般,好一会儿才正常些来打圆场,不过夫人看着并不在意,同情心疼的神态不变,说着如此乃是常理,不再多问,起身去准备清粥。
盛西转眸看外头,算着时辰也挺晚了,顺势将明日便把黄般带回自己家中的决定告知夫人,两人一问一答,彻底入了夜,盛西才终于回家。
本想将此事告知爹娘,立在院中瞧爹娘房中早熄了烛火,只等明日再说,扶着装瞎的黄般第二日直接来了爹娘眼前。
“哎呦,少年你的身子好了吗?你小子不是将人家强拖来的吧?”
盛西的爹刚刚将今日的果子都卖出去,颠着钱袋子回来,跨入房门便见椅上坐着昨日那瘦弱少年,盛西还守在他旁边嘀嘀咕咕不知同其说什么,听了动静,盛西立刻起身来迎,黄般也紧跟着要颤颤巍巍起来,老父亲见了连连摆手让黄般坐下,而后才想起他瞎,看不见,脚下拐了方向去扶黄般坐下。
倒了一大碗茶咕咚咕咚喝了,这才坐下来同两人说话。
“少年,你可是答应我儿来我家中帮忙以抵那筐果子钱?”
盛西的父亲直入主题,将黄般问的一愣,逼着自己适应陌生人,低着头小声回了一个是,听其又来问他可是有眼疾,若是有眼疾便不太好办,不知能给他安排些什么活儿来做,隐隐有些拒绝的意思。
话落,黄般这个要被拒绝的人还没反应,盛西倒是先来开口。
“爹,这事儿儿子已同黄兄弟商谈过啦,黄兄弟虽是眼上有疾不能看见,但耳口还是不错的,儿子同爹去摘果子,让黄兄弟负责背果子也成,这样一次便能收的多些,现下黄兄弟身子还未完全修养回来,可先由娘带着熟悉家中,简单帮衬些。”
一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他的父亲,见其盯去黄般脸上,立刻抬脚轻踢了一下黄般,示意他卖惨,黄般反应,从椅上滑下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