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加防范的好,移远目光盯去一名追随他的官员脸上,交换了眼神儿,看其会意悄咪咪的准备离开,那官员眼前却陡然立出一面冰墙,砰一声正撞,鼻子一疼,瞬间流出两道猩红。
在场所使功法为冰的,除了蔡雯奚还有谁,那大臣疼的哎呦一声,将众人目光都吸引过去,七皇子当即发问郡主这是何意?蔡雯奚这将人拦下的倒不觉得如何,无甚表情悠然来回。
“灵厉于龄鸢时也见过不少皇室争斗,为求公正,在场的诸位便都不要动弹了,咱们静等士兵去搜完七皇子宫来报信儿,太医给菍公主整治完了回话。”
仰着头止鼻血的大臣不服输要来反驳,刚一个你字吐出来便被蔡雯奚侧目来的一个眼神杀回去,怯懦闭了嘴,旁人得见也不敢再多说。
蔡雯奚眼底分明的杀意,他们看的清楚,犯不上撕破脸,同一强者较去,主要是,他们也较不过呀。
府门内外的人一时都入了灵堂侧厅候着,不知可是故意,蔡雯奚一席红衣坐在七皇子身旁,鲜艳的红混在这满满的白之间,比先前更为扎眼了不少。
所有人都不太自在,脸上尴尬不好看,独蔡雯奚一点儿局促都无,安然坐着悠然品茶,从修筠手中牵过杂茸乖乖抱在怀里,抓了盘中糕点掰下一小块给它吃,其余人投来的不喜目光都由影灰应对,挨个瞪回去。
这帮大臣也是苦,悻悻收了目光一个两个都在心中后悔祭拜完了赶紧走就是,看什么热闹,这下好了,遭这活罪。
蔡雯奚则自信着,灰流与鹊歌做事,她信的过。
而蔡雯奚信得过的两人,此刻行事并不顺利。
灰流此前一直在宫外驿站按着蔡雯奚吩咐做事,对于宫内不太熟悉,蔡雯奚决定动手才将其召来宫中搞七皇子这边,没几日的功夫,若是换了影灰也许动起手来会更顺利。
而鹊歌,虽是成熟了不少,但到底还是那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搞诬陷皇子这么大,从蔡雯奚那里接了这任务就开始紧张了,心理建设做了不下十次,此刻于廊道上给潜进七皇子宫的灰流放风,紧攥的双手还是忍不住颤抖。
灰流着宫装趁着七皇子宫的侍卫换班吃饭的功夫翻进了宫墙,轻巧落地一丝声音都无,紧绷身子只转两颗眼珠观察周围,猫在草丛后看这七皇子宫中人是真不少,身上冒出的热气更多些,找着七皇子寝殿的方向,艰难移动,心中嘀咕,这任务还真不好办。
不要问为什么不在晚上动手,不要问为什么非要将毒药放去七皇子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