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势愈发的险,到了山谷深处,阳光已照不到。寒风吹来,叶飞树动,一片萧瑟。众人心里不免疑神疑鬼。正走之间,猛听到前面不远处一声大叫,随即就是几个人厉声喝骂叱问。张果略略一听,前队的几个兄弟已经遇到了对手。不由长出一口气,对华安道:“龟儿子的,可算出来了,让老子惦记着他们,还真累!”左右一看,正好路右侧有一块数丈的巨石,正好可做依靠,免的被人四面围攻。张果急打了一个呼哨,通知前后队的兄弟赶紧靠拢。
中军大队,将华家老小围在巨石一侧,挺刀持枪,准备厮杀。华安从兵卒手里,借了一把腰刀,同张果并肩站立。看时,前后山路,各涌出数十人,撵在前后队的的后面向这边赶过来。这些人虽然衣服不一,但都用青巾蒙了脸面。
蒙面人赶到跟前,将众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人,越众而出,手中长剑一摆,喊道:“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之事,只取华家性命,无干人等,丢下兵器,闪到一旁,莫要白白丢了性命!”
张果哈哈大笑,道:“格老子的,当我等是三岁小孩不成!押送华家去金州,你奉奸人之命,一路藏头露尾,要灭了华家满门,我们亲眼看见,你岂肯留下活口!莫要废话,且看看你张老子的刀如何!”
那汉子嘿嘿冷笑,道:“姓张的,就这些个老弱残兵,还敢和我对阵!也罢,看你伶俐,给你一条生路。华家大小俱在,你们自己动手,斩尽杀绝,我在上峰面前保你等一个前程如何?”
这汉子既然是杀手的头目,也是想的明白,如果自己动手杀了华家老小,未免的以后走漏风声,对主上不利,这些押送的军兵,肯定是一个不拉,全部干掉。前面之所以让军兵让开,不过是少点麻烦好动手而已。不过这姓张的小校既然看的明白,那就干脆,让他们动手,这些人手上既然沾了华家的血,只能投奔自己主上,也就没必要灭口了。
张果睥睨一眼,骂道:“龟儿子打的好算盘,可惜你张老子不像你们这般丧心病狂。我还告诉你,那华夫人乃是张某的姑母,华家公子是我兄弟。只要张某无论在私在公,但有一口气在,你休想华家一根毫毛。”
那汉子见说不动,也不废话,当即一声大喝:“即使如此,那你就早些投胎去吧!兄弟们动手!”
说着,长剑一挥,当先冲了上来。
那些蒙面人,都是王宗弼手下亲兵精锐,都是惯厮杀的,虽然张果手下依着巨石,长枪短刀,阵列严整,那也没人在意,听首领号令,众杀手人吆喝一声,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