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蚊子。”吕少爷用力将蚊子擤出,轻轻揉了鼻子,道“你刚才说什么?”
“哦,我说少爷快到了。”车夫不耐烦的说道。
吕云路探出头,用力吸了一口气山间的清风,不知为何,他的心变得冷静起来。
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自己能跟父亲一样,雄姿英发,干出一番丰功伟绩。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这个家,兴许并不再需要一个能随皇帝,南征北战的侯爷,需要的,只是一条温顺的小狗,一条毫无威胁的狗。
“快些吧。”吕云路淡淡说了一句,随后钻回车内,没了动静。
“是,少爷。”有些意外这位不安分一路的公子爷居然会这么的安详,不过又有谁知道这位大爷会在什么时候恢复原形,倒不如听他的话,快走,早点结束这场灾难。
一切都很安静,只有渐行渐近的马蹄声和环绕山间的鸟鸣。
……
这两只从京师来的车队的确给这座安静惯了的苏州小城激起了波澜。不过很快便石沉大海一般,只成为了苏州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前者虽然来得快离开的也快,但阵势浩大,两队黑甲骑兵守在街上,愣是让原本喧闹的大街空无一人。马车上领头的人出手也阔气,五百两银子跟若干的绫罗绸缎随手就给了红狮子的当家人,着实让街坊四邻一阵羡慕,一个个后悔当时怎么不让家里无所事事的儿子拜那医圣为师。
虽然大部分人这么说,却没几个人认识那医圣,当然也没几人想起来医圣是何人,咱们这小小的苏州城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位人物。
直到城里有些民望的老秀才公说那医圣该是十几年前那位带着一个孩子在城里四处施医救人的老人家吧,那时候也就呆了几月,苏州城呢也没什么人生病,所以也就没人记得了。
至于那孩子,不就是现在楚家的公子吗。
“那岂不是认错了人?”坊间阿婆如是道。
然而那“石”府的人却没听到这些话,早早的来,早早的离去,没有片刻停留。那红狮子的少馆主蒲田系也自然而然的被待上医圣传人的帽子,而红狮子的馆主蒲又民也相信了这件事。
或许自己的儿子是在哪个不经意的时候,拜了那位为师,所以不屑学自家的医术吧。
至于陈子夜,来的安静,带的人也不多,所以没什么人注意,都认为是别的地方来参加两日天后宴会的官员或是商人。直到第二天从府里传出这也是京师来的贵人的时候,苏州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