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院子很静,四下无声,只几只鸟雀高高飞着,也不落下,似乎是在害怕地上的萌物。
李箫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院中的这些萌物自是从川蜀中来,可自己不是,面对面前女子的问题,他实在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不能就这么撒谎下去吧。
“姑娘怎么会在这院中。”李箫轻轻摸了摸鼻子,暗叹自己扯开话题的本事着实不堪。
女子莞尔一笑,并不在意眼前的少年扯开话题,只是轻轻抚摸怀中“咿咿”叫唤的萌物,轻启红唇:“奴家受命在这照顾这些爱闹腾的小家伙,倒是公子。看样子该是来参加诗会的,怎不在前边吟诗作对,瞎跑到此处来呢。腌臜之地,可不适合读书人。”
李箫四处看了看,见左右没什么人,随意找了只石凳坐了下来,而后又自顾自地倒了杯存有余温的热茶,喝了起来:“诗会的前奏墨迹繁杂,也无趣,还没此处安静。也不知那主办方是怎么想的,作诗不该安静的吗,这么闹腾,真不知道是作诗还是别的什么。”
女子掩嘴笑着,眼前的这少年说话这是有趣,毫不顾虑,倒也是这般年纪的少年男儿,能这般不忌言:“公子说的极是,这些文人才子,就喜欢繁杂的形式,墨迹的很,有那时间,不如做出几首佳作。再说这些诗文,又不能抵了饭食,有劳什子用。”
眼前女子说话很有趣,合李箫口味,向来,他也是不喜欢这种场合,那些衣冠楚楚的才子,一个个的总喜欢墨迹,注重这些形式,有这时间,早已经做出几首诗来。这种所谓的形式主义,难不成是为了突出诗会的隆重?亦或是为了后面那些所谓“佳作”铺垫?
在他看来,所谓诗作,当是如那李太白随意而发,如那杜少陵沉郁顿挫,哪像这般,一众满腹诗文的才子,为了所谓的沽名钓誉而欢聚一堂,所谓诗会,荒唐至极。
李箫放下茶杯,哈哈一笑,不去理会前面的那般闹腾,朝着款款坐下的女子聊起了院中这几只萌物。这几只川蜀中来的生物,居然同后世子孙那般,爱撒娇,尤其是女子怀中的那只,咿咿叫着,毛茸茸的身体不住的往里拱。
天上的一轮红日缓缓挪了挪位置,地上的影子在随之短了几丝。前院传来的喧闹声渐渐消失,细细听去,像是谁在大声念着什么,不太清晰。
回至院中,李箫趴在桌上,应是聊累了,加上昨夜未眠、今晨没怎么进食,现在有点无力。倒是女子,淡淡笑着,嘴里不停的说,好像是不会疲倦一般。还有怀中的那只萌物,依旧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