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边跟了多年的那些亲信,可这孩子懂事,听话。
听话的孩子,才是最讨人喜欢的。
华亭中,小太监们忙碌纷纷,躬身低头的匆匆从他身边路过。
烈阳西下,万物的影子被拉的老长,细细的,似一柄柄剑。大牢中的惨叫声依旧,但较之一开始,还是轻了许多,该是累了。
徐有贞微微皱眉,对着徐盛亮问道:“今日受刑的是哪位大人?”
后者想了片刻,开口回答:“是前任工部给事中,崔康崔大人。据说是收受贿赂,成化二年入的大牢。”
“收受贿赂?”徐有贞往外边走去,声音冷漠:“如此昊国蛀虫,杀了,也好警示警示那些不安分的大人们。”
“啊?”徐盛亮一脸吃惊的看着远去的徐有贞,回头看了看惨叫连连的大牢,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对着不远处的那人,拱拱手,道:“是,爷爷。”
说罢,他看着东厂大门的方向,满脸的担忧。
……
李箫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徐有贞同徐盛亮二人的谈话,更不知道,刚刚在华亭中听到的那惨叫的主人,将在不久后,再也叫不出声。
出了东厂大门的他,快步走到周舒移所在的茶摊内,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周参军面前的茶壶便大口喝了起来,不断抖着早已湿透了的衣裳。
别看他在华亭中问东厂厂督问题时是多么的冷静从容,但实际上,他的心早已揪成一团,浑身的神经都紧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生怕徐有贞突然起意,不顾一切,对他动手。徐有贞这样的人,一旦起意,可不是那些限制条件能控制得住的。
虽然他是三十多岁的心理,但在面对徐有贞这老狐狸的时候,怎么会不害怕。
“公子,你这……”周舒移看着面前的少年,刚刚才缓和下来的脸色,此时又担忧了起来。
在外面等待李箫的两个多时辰,他的心一直是揪着的。东厂是什么地方,李箫孤身进去,怎么能让他不担心,他这才跟李箫扯上关系,若是出了事,自己难辞其咎。入了东厂,哪管什么问出东西,只要李箫能安全出来,便是万幸。
不过好在李箫出来,只是这状态,有点不一样,比昨日从春光苑出来时还要严重。
李箫摆摆手,重重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快速跳动的心,这才开口说道:“我没什么事,周兄不必担心。”
听到李箫的话,周舒移也是松了一口气,转念,他又想到了前者此行的目的,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