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佛像的侍从忙是往后拉了拉。还未站定,便又看见少年将头一歪,手中金碗指向身侧的江左郎,脸上的红晕未减:“题诗?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听你的话,题诗。”
他为何要作诗,虽然李箫知道自己是文抄公,脑子中的诗词多得数不清,但文抄公也是有底线的,毕竟这些诗词不是自己的,用得多了,自是有些愧疚。再者说了,江左郎是何人,李箫并不认识,凭什么你让我题诗就题诗,那岂不显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像是醒酒汤中装得是酒,倒是让李箫便得更醉了,这说出来的话,也是狂傲的很。
江左郎将头微微昂起,脸上尽是傲色,李箫的这个问题属实没有水准。在他眼中,对方不过是个没有官职爵位的草民,若非昊国皇帝胡闹,李箫这厮可来不了如此宴会。而自己不仅是梁国秘阁修撰,此番还担任了出使昊国的使臣,最主要的是,他的师祖可是大家,欧阳王苏。单单是欧阳王苏的名号,任由他去哪个国家,都会授予厚礼,除了这个南蛮昊国。
他轻蔑一笑,开口说道:“本官梁国赴昊国使节江左郎,本官的老师是梁国国子祭酒,大家欧阳王苏是……”
还未说完,李箫便出口打断:“我是问了你是谁,而不是你的老师,还有你老师的……老师。”他打了个饱嗝,挑眉打量着江左郎,接着说道:“听你的意思,莫非你的官职也是靠了你老师的老师才得来的。”
这句话一出,群臣纷纷轻声议论起来。江左郎以其已故师祖欧阳王苏为荣,当然这也是他的骄傲之处,欧阳大家的名号着实响亮。但以李箫的意思,这江左郎的官职是受了欧阳大家的恩惠才得来的,如此一来,倒显得有趣起来。
江使臣自是一脸的怒意,双拳紧握,双眼直直的瞪着李箫。
江左郎自有寒窗苦读,十数年的努力让他在同期才子中脱颖而出,得以拜入如今的梁国国子祭酒门下,然后又是数年的苦学,让他在梁国科考中转露头角,得到了老师的器重。他选择国子祭酒为师并非冲着官职而去,若是当真为了官职也不会至今还是个小小的秘阁修撰。
梁国国子祭酒师从欧阳大家,其文学底蕴绝非一般。这是他拜入其下最主要的目的。而此刻李箫的一番话,却是在暗示着他的官职来路不正。简单而言,就是受了自己的老师,以及师祖的恩惠。此是在侮辱。
“莫不要以为你做出了两首诗便可以目中无人。”
“行了。”看着江左郎的样子,昊帝淡淡开口,殿中众人也停下议论,都坐正身子,